礼貌地坐下。
她先试了几个音，确定了钢琴的音准，接着两只手放在键盘上，转头，看向王泽。
“你想听什么曲子？”
由于这边本来就没什么吸引眼球的项目，大多是卖东西的，所以看见王诗雅的举动，很多游客都将目光投射了过来，也顺势看了一眼王泽。
感受到羡慕的眼神，王泽有些窘迫，又有些开心，想了想，说道。
“就弹《柠檬》吧。”
他指的是之前幻电动画制作的单集动画《非自然死亡》的片尾曲，直到现在，初音视频网的音乐区还能见到新人翻唱者的翻唱或者演奏，可以算是音乐区经验书一般的存在。
当然，王泽之所以选择这一首，是因为王诗雅那个账号里上传的第一个视频就是《柠檬》的演奏，还特地在钢琴旁边放了两个柠檬。
王诗雅的视频，他当然全部看过。
“好耶，我也想的是这一首。”
王诗雅笑得更开心了，她转回头，两手抬起，稍稍酝酿片刻，便开始了演奏。
润物细无声，王诗雅的琴声就像苦涩而清新的柠檬味道，在众人耳畔响起，原本熟悉的旋律，却又带上了一点不同的味道，沁人心脾。
王泽看着王诗雅，看她专注地弹奏着音乐，忽然有些动容。
现在的王诗雅是如此耀眼，就像天空的晨星，而自己，不过是仰望星空的芸芸众生之一。
一曲终了，王诗雅的周围迸发出了掌声，不仅因为王诗雅勇敢的表现，也因为她精湛的演奏技巧。
再来一曲。
有围观群众这么说道。
王诗雅看了王泽一眼，就像是成功了的孩子向父母寻求表扬般。
旁人的掌声与喝彩都不重要，她只想听到一个人的赞誉。
“过来。”
王诗雅向王泽招手道。
“啊？”
不明白为什么让他过去，但王泽还是老老实实来到了钢琴旁边。
“坐。”
让出了一个位置，王诗雅拍拍钢琴椅，叫王泽坐下。
“可是我不会弹哎。”
王泽坐下，不知道王诗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他游客也面面相觑，看着两人。
“你随便弹弹看，就想怎么弹就怎么弹。”
王诗雅说道，轻轻拉住王泽的手腕，将其放在了黑白琴键上。
“这不太好吧......”
王泽没有受过任何正式的音乐教育，唯一会的乐器还是学生时代的竖笛，他甚至认不出自己手指现在放在哪一个键上。
但看到王诗雅游刃有余的表情，他还是选择相信对方。
王泽按下了琴键。
一个声音响起，接着又是另一个，毫无韵律感可言。
可下一刻，动听的和弦掩盖了琴声的不和谐感。
王泽侧首，看到王诗雅正一边看着自己，一边配合演奏。
每当王泽弹出一个音，王诗雅总能奏出匹配的旋律，王泽也开始大胆起来，演奏出拙劣的和弦，但王诗雅却能够及时补足旋律中的欠缺之处，两人联弹，竟然演奏出了颇为悦耳的琴音。
一曲结束，又是热烈的掌声，不同于王诗雅自己演奏，王泽这种一看就不懂钢琴的人随意的弹奏也能被王诗雅配合成好听的曲子，这更凸显了王诗雅的技巧。
王泽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转头看向王诗雅，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琴声已息，余韵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