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都已经被你哥哥拘了,你还想怎么着呢?”
“可是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什么?”
“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原因。”
“嗯,这个话听起来才有点像个大人了。”
束海摸摸下巴,点点头,笑呵呵地看着她。
雪河觉得被他耍了。她突然猛地站起身,仰起脸望着高出自己两头的师父——显然这个高度优势完全把她压制住了,雪河索性撩起裙子站到椅子上,低头俯视着他,两手按在自己仍然平坦的胸前,大声怒道:
“所以!我明明都已经学会喜欢一个人了,连师父都已经承认我长大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没有长高!而且还是平胸啊啊啊!你这个大骗砸!”
“啊,这个嘛。”
话题突然又回到‘我怎么长不大’这个老问题上来,束海挠头:“这,这不归我管啊!当师父就负责启智教化,生长发育这不也是我能控制的啊……”
“你不是养蛊很厉害的吗?还煮屎仙尊呢,你倒是搞一种让我吃下去就能长高变大的蛊来哇!”
“你这小崽子又失心疯了不成?”
束海笑道:“蛊是随便吃的嘛?你当是糖豆呢?!……我这不是借了有胸的美人皮囊给你玩了嘛!”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再当小孩子了!”
雪河不满地噘起小嘴:“你们都把我当小孩看,根本就没有人认真听我说话!无论我做什么哥哥们也都只当我是胡闹!而且,如今我若是硬要闯进处刑司救他也不是不行,可万一……万一那些罪行都是真的,我岂不真成了无理取闹?那时要怎么收场啊。”
“不错,有进步!做事之前知道思前因想后果了。”
雪河这会儿可不想听他夸奖,撒娇地摇摇他的手臂央告道:“师父!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嘛!”
“别闹!你这是命数!命里有劫数没过呢这不是吃药能解决的事……诶你等一下,为啥我们的话题绕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我们还是先说眼前好伐!”
“眼前?眼前就是小河神被骏猊哥哥抓走了啊。”
“抓走也只是问案,他犯这点儿事又够不上掉脑袋!”
束海不以为然道:“你哥的官声好得很,从来没有冤假错案,又不会轻易刑讯逼供,就赵峥这点破事儿充其量挨顿板子就得了又要不了命,你担心个毛毛球啊?”
“你到底想说啥!”
束海哄道:“来,先下来,听为师给你出个正经主意。”
“少来!就这么说!”
雪河打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好吧。”
束海说着眯起一双狐媚眼,显得笑容特别不正经:“你先不着急回天庭,估摸着等处刑司那边审得差不多了,就过去打探打探消息,我觉得事情基本上就能弄清楚了。就处刑司那又是雷劈又是鞭刑的架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小河神光是看看就吓得什么都会招了!”
束海想了想,又说道:
“到时候就看你高兴咯!看看他的态度如何——要是痛哭流涕大彻大悟呢,你就饶他这回、捞他出来接着处,哪天烦了再分就是后话了;要是真的品质恶劣不识好歹呢,那就算咯!就当是吃亏长见识,反正你哥也饶不了他,肯定能给你出这口恶气。”
雪河眨眨眼,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嗯!然后呢?”
“反正他也不认得你现在的模样,不妨先去套套他的实话。”
束海双手掐住她的纤腰,把她轻轻从椅子上抱了下来:“若他对你还存有真心、尚可再续前缘的话,那你就再来向我讨回这张人皮即可。”
“嗯!是个好主意!谢谢师父!”
束海笑着顺毛:“放心,没有师父解决不了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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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处刑司大堂。
没想到天庭竟然也会有这种阴森得如阎罗殿一般的地方。
覃柏戴着镣铐跪在阶下,大殿两侧挂着各种冰冷可怕的刑具,带勾的带刺的,绝大部分连见都没见过,也不知是个什么用处,也一点也不想知道。
身穿黑色制服的天官在眼前走来走去,偶尔交谈几句,似乎在办理各种交接手续。覃柏从来都是怂得表里如一,单是看到哪个天官冷冷瞧了他一眼,就会立刻吓得全身发抖,面无血色。
等了不一会儿,骏猊手上拿着几本卷宗从外头进来,跟堂上的几位天官笑着打了招呼,便把他们都支了下去,偌大的殿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骏猊在桌案后落了座,打开面前的卷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起身从边上拿过个凳子放到他身边:
“别跪着了,又没旁人,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