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起老高:“王八蛋!竟然敢捏劳资的脸!你知道长成我这么好看的脸蛋是有多难吗?!”
我的人皮很贵的!
“我擦!”
覃柏伸手一摸,发觉脖子上一片濡湿,指尖染红,竟是被她咬出血来!没想到这小畜生当真是翻脸无情张嘴就咬啊!不由也是一股无名火起:
“你敢咬我?……怎么,勾搭男人你还有理了?”
“放屁!哪个勾搭男人啦?”
雪河叉腰骂道:“劳资又不是你养的宠物!凭什么把我关在这?!我跟别人说个话就得是死罪?这是哪家的王法?!还要不要脸啦?”
“你——!”
覃柏气结,涨得满面通红:“你既嫁了人,就要安分些好伐?”
“你既娶了我,就要好好待我!一辈子!你自己说的!”
“我,”
覃柏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半边脸上两个鲜红的指印十分显眼,不禁心里一疼,顿时气短:
“……我错了。”
“你!”
雪河正在气头上,刚准备好一大车狠话要喷他一脸,却不料他竟然这么快就认错,竟有些转不过来:
“你,你,你就这么认错的吗?!”
“干嘛!还要本王给你下跪吗?!”
怂得理直气壮。
“别光说不练!那就跪啊!”
“你不要太过份!”
雪河随手抱起一个青花瓷瓶来,瞪起眼睛,作势就要砸他。
“好好好!你厉害!你有本事!”
男子汉大丈夫,说跪就跪,毫不含糊!但王爷人虽然跪着,口气仍然是命令的,且相当硬气:
“你给我放回去!不许摔!”
“哼!”
雪河乖乖地把手里东西放下。
“哟,正忙呢老弟?”
这时,桌案上突然传来个陌生的声音,一个与覃柏模样十分相似的男人坐在桌子上,笑嘻嘻地说道:
“我来得不巧了?”
覃柏涨红了脸,不耐烦地回头吼道:“你瞎啊?!既然看到不巧还不快滚!”
“啧啧啧,几天不见,瞧给你能耐的。”
“你谁啊?!”
雪河上前一步,扯扯覃柏,覃柏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尴尬地咳了两声。
那人穿着一身差役的官服,腰里挂着刀,明晃晃的金牌上是冥界的纹章,正中一个‘松’字。他歪坐在王爷的书案上,明明挺正派的一张俊脸,却挂着十分不正经的笑容。
“我哥,覃松,是个鬼差。”
覃柏叹了口气,介绍道。
“哇哦。”
雪河第一次瞧见鬼差,满脸好奇。
“有屁快放!放完快滚!”覃柏咬牙道。
“你个小兔崽子,有女人撑腰了不起啊?”
覃松从桌上跳下来,“我是专程来告诉你一声:这回你躲不过去了,马匪已经抢到燕城里头来了,你要再不出兵,我可真就盖不住了。”
覃柏一脸痛苦,哀嚎道:“我真不会带兵打仗!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你别太过份好伐!为了让你能躲着不出兵,老子把今年全年的人头指标都提前完成了!全用在马匪身上!只死土匪不死百姓,城里都有人活过八十了我这儿都压着没收呢!……还有那个死鬼赵峥,天天跟我鬼哭狼嚎要去找阎王告状,我好说歹说才拦住!
你干点人事儿成么?你是成心想看我被吊打吗?”
“可是带兵打仗这事,我真不会啊!”
“随便打打就好啦!”
覃松不耐烦道:“这种小场面,输赢无所谓啦,重点是要多死人!不然我今年真是交不了差,帐都抹不平了!”
“那,不行。”
覃柏拧着眉头,一脸纠结地揉揉太阳穴,声音虽小却十分坚定:“就算一定要打仗,我也不能让士兵们白白送人头。”
“那就是你的事咯!反正我话撂这儿,我要交不了差,你也得完蛋。”
覃松耸耸肩:
“我也忙着呢,你们继续吧。”
“等等!”
见他要走,覃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他:“帮我查查,赵文烈那小王八蛋什么时候死?”
“查他干嘛?”
“喂!”
雪河不满道:“你是不是亲爹啊?”
“不是。”
无比理直气壮。
“成,等查到了下回告诉你。”
一语未完,他冲着雪河一笑,便消失了。
覃柏愁眉苦脸地又叹了口气:“看来这趟差使躲不过去了。我这一去,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两三个月也未可知。……你在家里乖乖的,也收敛些!若遇到王妃找你麻烦,就躲着点走,不管什么事都先忍着,横竖等我回来再说。”
“啥?你不带我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