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用她的人皮制成了此鼓,千百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竟然真的会有人喜欢上这个变态?不过结局貌似也是相当悲惨吧。
她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事实上她在冒出想法的同时便伸手去做了:一把扯掉了他的腰带。
下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别说桃,连根毛都木有。
“哇哇哇!”
雪河抢先大叫起来,手里还抓着汗巾和腰鼓,却指着本来应该有东西的地方问道:“怎么跟小七不一样!”
“什么,小七也被你扒过裤子?”
小七是她的七哥睚眦,出名的小心眼炸毛怪,相当不好惹。
“呃。好奇嘛。”
天哪,天上的神仙都经历过些什么啊……
束海面无表情地提起裤子,平静从她手中夺过腰带、提起裤子重新系好,不动声色地将她翻了个身:“再乱动就绑你了。”
她只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吐吐舌头:“……竟然啥也木有,没劲。”
他却冷笑:“要不然,你以为你爹娘会安心把掌上明珠送到我这深山老宅来?……人心都是不可靠的,无欲无求才最可靠。”
“啧啧,你这老男人,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你懂个屁。”
他朝那白嫩丰润的小翘臀上甩了一巴掌:“若不是给了你这副皮囊,为师会舍得让你下凡给世间的须眉浊物去糟蹋?都是男人,他们心里想的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呸,死太监。”
“就知道你要乱来,早就藏起来啦。”
“咦?!你还有这种功能?”
等她反应过来还想再作怪时,却见束海已经一面说、一面转身在水盆里净了手,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年纪还小,只知道由着性子胡闹罢了,哪里就懂得什么情爱。情本就是‘劫’,男女情爱也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满脑子就只知道‘色诱’,呸!肤浅。”
雪河不满地“嘁”了一声,噘着小嘴从床上爬起来。
束海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绿纱裙,像打扮布娃娃一样替她穿好:“你用这身体在世间走上一遭,尝尝人间百味也算历练,是件好事。等到吃尽苦头,玩腻了,便弃了这皮囊回天上去,如一场大梦初醒,再继续好好做你的小公主去吧。”
这话说得竟染了一丝苍凉,雪河抬起一双单纯的明眸仰望着他,只觉得眼前这张貌似年轻的脸背后,也不知藏了个怎样历尽沧桑的灵魂。
他的眼中浮现一丝担忧:“世道艰难,你能不能轻点祸害?”
雪河听了,竟也学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世道艰难,我已经很努力地祸害了,可是都灭有人理我啊师父。”
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意外:“就凭现在这副皮囊,那老男人当真碰都没碰你一下?”
忧伤地点头。
“卧槽!就算是个女的看到你也不会完全没反应吧!……那他不是太监就是基佬!”
狂点头!
所以你是哪一个啊师父?
“不行,事关巫蛊师的荣誉!……你等着!”
雪河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冲进内室,以为他要换身皮跟自己下山,然而却见他竟又是抱了一堆小瓶子放到她面前:
“这是巫山神油!情意绵绵散,吹情粉,春心膏……”
竟然还有春药!
“师父!这就是巫蛊师的荣誉吗?”
雪河不由气结,忍可忍打断道:“我是要让他爱我,不是让他睡我啊喂!”
束海愣住,眨眨眼,似乎是想半天才说道:
“……区别在哪?”
“算了,我干嘛要相信一个煮屎的。”
雪河放弃地一甩手,唤来小兔,回家!
“诶?你这话说的,煮屎的怎么了?……不是,谁煮屎了?!喂你别走啊!小兔崽子把话给我说清楚!”
然而雪河哪里还理他,一溜烟就消失在空中不见了。
哼,煮屎的果然没谱!
什么问题也没解决不说,还莫名奇妙被糊了一身怪油!
雪河一到家,就气鼓鼓地跳进澡盆,泡到热水里使劲搓搓搓。
不过,涂在身上的东西看来真是挺神的,原先小腿上的小斑块,还有身上奇怪的红斑竟然真的就消失了,整个身体像块无瑕的美玉,一尘不染,晶莹通透。
嘛,祝始仙尊的神药总归还是有点用。明明只是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皮囊,在他的保养下竟然如鲜活的一般,滑如凝脂,吹弹可破,真心吹爆!——但是等等,那些保养油该不会就是他煮屎炼出来的吧?!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她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由内而外地生出一种恶心作呕感!她小心翼翼地凑在胳膊上闻闻,就只有澡盆里花瓣的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这到底是什么黑科技啊!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算了,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