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婉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看着面前的韩彻都成了虚影，“小得容不下你对洛清心的好，小得嫉妒得让我整个人都发疯扭曲！”
“我不光在大商场的时候故意推她进丧尸堆，还，还曾经在一开始，在医院的时候，想把她推到丧尸的爪下。却没想到害人反而害己……”夏婉婉咽下了喉间的腥甜，血液的流失让她全身冰冷，但有韩彻怀抱的温暖，便什么都足够了。“我这样的坏人却因祸得福激发了风系异能。再往前，我悄悄阻止你派出去寻找洛清心的人，让你无法和洛清心相见；还，还有，末世之前，我故意混淆视听，让你误会她迷上了不良少年，我还想设计洛清心看到我和你抱在一起的画面，还有……”
“别说了，别说了！”韩彻痛苦着摇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夏婉婉把一切都说出来了，韩彻此刻仍旧愿意搂着她，看着韩彻的眼泪，夏婉婉又是无声地笑了。
“韩彻，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堂堂正正地追求你，哪怕你拒绝我，哪怕你喜欢的是别人，我也……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好不好？”
“好，好！”韩彻痛哭流涕，“你别说了，别说了，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韩彻！”夏婉婉倔强地继续说着，她怕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对不起……”
她已经气若游丝，声音越来越低，却是尽可能地不断地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夏婉婉的手缓缓垂落，渐渐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她用生命中最后的一丝气息说道：“还有清心……”
韩彻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人死了，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