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如鲠在喉,话都说不出了,控制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月荣…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这么一个倔脾气的穷秀才。两人相视落泪,许久,赵文臣才稳了稳心神,“月荣,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别人的位置了,可是我又不愿你落下凡尘,至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爱的那个仙女。”
月荣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文臣摆了摆手,又跪下给穆老爷叩头,“穆老爷,您大慈大悲!”头磕在地上,文臣再也没有力气克制自己的情感了,跪在那里嚎啕痛哭,穆老爷摆了摆手,示意月荣先进屋,也被眼前的场面感动,下来伸双手相搀,却搀不起来,文臣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只是稳稳的跪在那里,哭罢多时,才给他让到左边的座位上,(您应当记得,梦里月荣回家这屋是一桌两椅靠墙排列。月荣坐右,穆老爷坐左,坐位为上位。)“文臣呐,似你这般有情有义,又成熟稳重的孩子,其实我愿意把闺女嫁给你,可是你也说了,门第之别,这日子实在是难过,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穆老爷…我想出门转转,散散心,游历一下名山大川,最好能等到月荣办了喜事以后再回来,断了这个念想,也避免横生枝节。”
“父母在,不远游,可是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样,我出纹银一千两,你留一些做个盘缠,再留一些给你的父母,有什么事,花钱雇人的,应急用,当然,如果家里真有难事了,来找我,能管的我都管你!”
赵文臣看看眼前的穆老爷,又想了想梦里的那个穆老爷,一下子把两个人交织成了一个,“我都把您气死了,您还对我这么好,我这心里难受啊!”
穆老爷一听,本来挺不高兴的,我给你钱,你还咒我死,转念一想,孩子可能都哭傻了,就没往心里去。
“别胡说,活得好着呢,倍儿硬朗,明天还能再娶一个。”
俩人打咕这钱就不提了,赵文臣不好意思要人家钱,但是穆老爷铁了心要给,其实也是敬佩这孩子,二来,有钱了走的远…
赵文臣拿着钱,自己留了些,大部分给了自己的父母,买了只烧鸡,买了些素包子,又买了些酒菜,打了壶酒,又回到了破庙,来找马老道。
来到老道这屋一瞧,老道还睡着呢,可是脸上竟然也流着眼泪,往桌子上看了看,比之前多了一个碗,想了想,”哦,老道给自己也下药了,不知道他能看见什么。”把吃的都拆开了,自己倒了碗酒,一口喝了下去,他拿的是老道用的那个碗,就觉得眼前冒光,开始睁不开眼,后来适应适应看清了,就看马老道穿着很少见的衣服,感觉像是哪个边远国家的服饰,在一趟小河旁边,牵着一个女的往前走,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一看周围满是盛开的桃花,远处夕阳西下,心中很开心,这景致真是不错。看道爷走远了,赶紧追过去,一拍肩膀,“道爷,你这是还俗了吗?”侧眼看了眼那姑娘,真是国色天香,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了,没来得及仔细瞧,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自己还端着碗,没放下,马老道缓缓清醒过来,“毁了我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