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又叫人来,抹擦前胸,捶后背,掐人中,一会的功夫,缓醒过来,穆老爷这气还是消不下去,“诶呦,这叫什么事啊?就没有你们这样的!走都跟我回去!”站起来往外就走,娘家人呼噜呼噜都站起来跟着走了,真把老头气坏了。
这棚喜事,也是要多乱有多乱,要多扫兴有多扫兴。最后两口子回了屋,心气儿都不顺,新娘子有心说赵文臣两句,可是心里也知道,这事怨不得他,但是爹也是亲爹,自己结婚,把老爷子气成什么样都不知道。赵文臣心里也不好受,总归是自己没办好这喜事,怪别人也怪不上,还一肚子委屈,两人恩爱至此,新婚之夜竟然背靠背睡了一夜,连句话都没说。耳边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冷哼了一声,想必是月荣心里也不痛快,自己也就没在意。
穆老爷那边,自打俩人结了婚,老是生闷气,这人一生气总是容易得病,加上穆老爷爱喝酒,经常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了。
到了回门这一天,赵文臣早早的准备好了一些瓜果梨桃什么的礼品,跟着月荣回门,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月荣那欢天喜地的,进门就吵着叫爹爹,“爹啊!月荣回来看您拉!爹您在哪呢?”穆喜儿出来了,赶紧笑脸相迎,“呦,小姐回来了,老爷在屋呢,快进来吧!”跟小姐说话,连看都没看姑爷一眼,赵文臣感觉有些尴尬,也没多想,跟着月荣就进来了,上次来没仔细看,这穆府也真是气派,三进的院子,第一进假山游廊,感觉非常的雅致,所谓假山也不过是个一人多高,四五丈长的石头放在中间,周围种着些奇花异草,专门的有花把式给收拾着,绕过假山进第二进,有个亭子,坐个十来个是没问题,周围围着一圈金鱼池,用木板做了四个小桥,在外边是石子路,左右东西厢房,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再往里走,才是主家住的地方,赵文臣这一路走,一路看,心里那些个阴霾,也就稍稍平复了一些,毕竟是个书生,爱看这些雅致的景物。
穆老爷这屋里,正对着门是一张四方的桌子靠墙放着,左右两边各一把椅子,月荣一进门,跪下就喊:“爹,我跟文臣来看您老人家了!”赵文臣也赶紧跪下行礼:“见过岳丈大人。”穆老爷本来脸色挺不好的,蜡黄蜡黄的,最近几天也没休息好,又生气又喝大酒的,气色很差。一看他们俩来了,立马就见了笑模样了,赶紧站起来,双手相掺,给月荣搀起来了,让到右边,自己坐左边,就跟月荣聊起来了,“怎么样啊闺女?吃得习惯吗?哪床硬不硬啊?睡得好吗?在家干活吗?你在家可没干过活啊!”月荣看见自己爹也高兴:“还挺好的,吃的反正素净点,也好,在家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改改口还挺舒服的,床本来是硬,垫了几床被子也就行了,在家本来想干活的,后来不让我干了。”“怎么呢?”“洗了几回碗,给他们家碗都摔干净了,重新换了一堂碗,那天婆婆教我包饺子,我包出来带香味儿的,后来一看手上胭脂太多了,都包进去了。然后就不让我干了。”赵文臣就这么跪着看他们爷俩聊着,看得还有来倒趣的。穆老爷说着说着一回头,“你跪那干什么?起来啊!”一扭头接着跟闺女聊,赵文臣,从跪着该成站着,就这么站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穆喜过来说,老爷小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