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你和儿之间的关系,就连儿自己也被你给迷惑了,但我看得十分清楚你只是在利用宋王刘,让天下人,包括宋王,都以为齐王和卫王已经死了。如此一来,才能保护齐王和卫王。
你故意将自己腹中的孩子说成是儿的,大概是为了借助宋王的势力,保住这个孩子。儿对你有情,也对小有愧,所以你算准了,他一定会帮这孩子的身份做掩饰。为父可猜对了?”
恕儿微微点了点头。
赵王道:“恕儿,委屈你了。”
恕儿不禁哽咽:“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让父亲久等了。”
赵王道:“我从不害怕等待。你想求为父帮忙的,是什么事?”
恕儿毅然道:“我想与刘,一刀两断。但我想让楚宋两国,永无征战。我已有一计,只需父亲的配合。”
翌日清晨,赵王在去朝会之前便派人递了一封亲笔信到刘、恕儿和凌飞三人所居的客栈。三人起身用早饭时,店小二将赵王的信递到了刘手中。
刘拆信时,凌飞小声道:“殿下微服出行,赵王怎会知道咱们到了宁和宫?”
刘并不在意:“如今陈国、蜀国尽归赵国管辖,这几年来,平梁商会又热闹非凡,更是鱼龙混杂,使得赵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赵王想探得我的行踪,想来易如反掌。”
恕儿看向信:“赵王写了些什么?”
刘读后,不免感叹:“赵王殿下果然是个心思剔透、八面玲珑的人,就连与我相见的地点,也要如此精心挑选。”便将信递给了恕儿。
信上的字温润大气,却无甚劲力
宋王殿下远道而来,
平梁赵宫蓬荜生辉,
孤望与君相见一叙。
恰逢清明踏春时节,
城外五十里怀王墓,
正是清净长谈去处。
独孤谲亲笔
……
三人吃罢,离开宁和宫,信步走在平梁城内,置办了花果酒水、香烛纸钱等祭品。
凌飞见天气阴沉,又买了三把油纸伞。
因赵王在信中没有提及与宋王相见的具体时间,三人只道赶在赵国朝会结束之前到达宋怀王墓便可。刘认为,比赵王早到些,一来是尽了晚辈的礼数,二来是表达了对死守芜城的赵王的尊敬,三来,还可以提前去祭奠父王。
荒僻小径旁,野花五彩纷繁,夹杂着泥土的清香。
三人到得宋怀王墓时,已是春雨绵绵。
刘腰悬怀王宝剑,一手打着伞,一手拂袖扫落墓碑上刚刚被雨沁湿的桃花瓣:“想来赵王殿下是时常派人来此处打扫收拾的。除了满地落花,竟无一根杂草。”
恕儿与刘一起摆好了祭品,两人给小火盆里慢慢喂着纸钱。
细雨之中,湿润无风,纸钱烧成了灰,却仍留在火盆之中,未被卷走。
刘看着满是灰烬的火盆,叹息道:“父王,四国盟军伐宋,宋国虽然大动兵戈,但仍国库充盈,很是富裕……而且,宋国胜了。孩儿给你烧的纸钱,你尽可放心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