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罢,眉毛瞬间一跳,想着他的那位亲戚也是能拖,一晃就直接拖了两年。
于是我反问道:“你那位亲戚还没好?你们没有请人来看吗?”
沈建国挠着自己的眉毛说道:“找是找了三四个,都说治不好,前段时间还重金请来了灵隐寺的慧云大师,结果人家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那你还找我干什么?高僧都选择放弃了,你觉得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儿还能想出解救的办法?”我没好气地说道,实在想不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
沈建国挤出一抹笑容,低眉顺眼地说道:“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毕竟认识的人有限,又不知道哪些人有真本事,哪些人是花架子,求来求去都没个结果。这段时间我亲戚他病情加重了,感觉快要撑不住了,家里人也急得火烧眉毛,眼看着要商量办后事了。反正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当时可能你还本事不济,那现在,我觉得有门儿!求你了,就去看一看,即使治不了我们也不怪你,价钱,也好商量!”
说完,沈建国偷偷摸摸地从口袋了掏出来几张老人头塞进了我的口袋。
我忙不迭推辞,奈何他无比坚决,非得要我去瞧一瞧,我指了指口袋,说:“那你可是知法犯法啊!”
沈建国腆着脸道:“嘿嘿,人命关天,这也没办法,我也知道你们这行当没钱不好办事,一点点,意思意思。你别说出去就行。”
我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收了,那就去看看吧,谁跟钞票过不去呢。
“那先说好了,我去看看,治不治得好另说。”我故作姿态说道。
沈建国连连点头。
“那明天你来接我吧,昨晚一夜没睡,我今天要回去补觉。”我说道。
“行,没问题!我……送你回去?”沈建国道。
我摆了摆手,说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如此一番对话之后,我就告别了郑世贤和沈建国,独自一人走回了家。
在路上,我偷偷摸摸数了数沈建国塞给我的老人头,有足足三张,开心地我一蹦三尺高,平时每日零花钱也就五毛,哪见过这么大数额,恨不得马上去店里买一口袋的糖果饼干。不过我还是懂得低调行事,这么多钱,留着慢慢花。
一回到家,奶奶一见到我就把我拉了过去,问我怎么一身的血,问我到底哪儿受了伤,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一看到我身上的血迹,我的心情顿时就低沉下来,因为这些血迹都是程萱的,她用她的命换来了我的命。
我慢慢脱掉了衣服,对奶奶说道:“奶奶,我没事,这条衣服,你别洗了。”
奶奶一脸疑惑,问我为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就去洗澡了,她也就没有再多问,将带着程萱血迹的衣服,放在我的床头。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尽是程萱临走前那张面庞,充满了遗憾和不舍,让人心痛不已。我不知道她这样的年纪,拥有如此无私的牺牲精神是多么难能可贵,但是我知道,她在为我当下那一击时,是多么无畏,就仿佛天上最美丽的星星,永远留在我的内心深处。
一命换一命,这样的事发生得太多,然而有人问到底值不值得,我想也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
但毫无疑问,死去之人会永远为人所传颂所记忆,而活下来的人,就要带着两个人的信念好好活下去。
痞子因为学校再一次通知停课,兴高采烈地过来找我,结果被告知我在睡觉,悻悻而归。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来做早课。在经历了前一晚的事之后,我深刻地感觉到我必须要更快地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那些真正需要保护的人。
沈建国来得比我想象地要早,他到的时候,我还在吃早饭。
爷爷奶奶对于穿制服的人十分尊重,客客气气地邀请他一起吃早饭,结果被沈建国推辞了,他只说要找我。
爷爷奶奶以为又和昨天一样,要带我去审问,忙不迭地替我说好话,倒是让沈建国满脸笑意,表示来找我帮忙的,是私事。
结果两人就急急忙忙进来催我,怪我脸皮太厚,不给面子,不能让公家人等太久。
我一脸无奈,急急忙忙吃了点东西,就走了。
沈建国开的还是公家的车,我问他哪儿来那么大胆子,上班期间擅离职守。
他急忙解释说得到了领导同意,毕竟他家的事情,他领导一直都知道。
我又问他什么时候调到刑警队的,他说是自己考的,与我们接触过,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他觉得他见过的世面还太小,他不想一辈子呆在镇派出所这个小地方,所以决定考入刑警队,去真正接触一下各式各样的大案,同时也能够接触到更多像我们这样的奇人异士。
我半开玩笑地问他怎么不试着进宗教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