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牵手一起在京都的夜市中游逛到半夜,直到三更时分,各处店铺大都打烊收摊了,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各自归家。
…
自那夜后,楚玄和苏心棠的关系日益亲密,他也差不多要把柳萱遗忘了。在苏皓臣等一干大臣的催促下,楚玄最终将自己和苏心棠的婚期定在了夏末。
转眼夏末已至,楚玄和苏心棠大婚的日子也正式到来。
皇帝的大婚其实十分麻烦,按照传统的礼仪,包括纳采礼、大征礼、册立礼、奉迎礼、合卺礼、庆贺礼和赐宴在内,从准备到开始,再到结束,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做不到的。
楚玄向来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在征求了苏心棠的意见后,将这些礼节能删的尽力删除,不能删的也将流程一简再简,最后只用了半个月,便一场大婚办了出来。
众臣只道是皇帝心急了,自然不敢出言反对。苏皓臣更是巴不得早早把女儿嫁进宫里,这样他苏家在大周的势力就会更进一步,无人敢惹了。
到了婚期的当日,楚玄身着绛袍,早早地骑上白马,带着数百名吹锣打鼓的侍卫,将聘礼和册立诏书一并送往苏府,又亲自把苏心棠的花轿迎进后宫。而后在奉天殿外的广场上大摆宴席,款待参加婚礼的文武百官。
毕竟是人生的第一次,楚玄难得高兴,加上诸臣一直向他劝酒,直把他喝得晕头转向,分不清天南地北,从中午时分喝到入夜,这才在冷儿和几个宫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前往自己和苏心棠的婚房。
今日是楚玄的大婚之期,尽管内心酸楚,冷儿的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其实她也知道,凭自己卑微的出身,肯定与皇后之位无缘,她只求楚玄能念着自己的好,将来给自己一个后妃的名分。
冷儿将楚玄扶进婚房坐下,又是给他拍后背,又是命人将醒酒汤端来,喂他服下。
龙床上的苏心棠听到动静,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这是喝了多少?没事吧?”此时的她还罩着红盖头,看不见楚玄的状况。
冷儿道:“娘娘,陛下喝的太多了,可能要先休息片刻。”
这时,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楚玄突然站起来,打了个酒嗝,大声道:“谁,谁说朕醉了?朕还能喝!你们都退下,朕要…洞房了。”
皇帝有命,冷儿和一干宫女不敢违背,只得一边默默退下,一边将寝宫的大门合上。
见众人退去了,楚玄大笑了几声,道:“哈,那接下来就该洞房了?对了,什么是洞房?”
他实在喝得太醉,一面自问自答着,一面向龙床走去。待走到床前不远的地方,忽然被地上的矮凳绊了一下,随后便一个趔趄,跌向了床边的苏心棠,将她整个人扑倒在被褥间。
“咦?你这人,怎么遮着脸呢?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楚玄说着,一把将她的盖头扯了下来。
待看清她的模样后,楚玄忽然呆了,“你真好看,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道。
苏心棠的心中有仿佛无数头小鹿在乱撞,一张鹅蛋脸简直比喝醉酒的楚玄还要红上几分,颤声道:“夫君,夜深了,我…妾身伺候您歇息吧。”
“哦,我想起来了!洞房就是睡觉!”楚玄突然大叫一声,随后把头低下,似乎要亲吻身下的佳人。
苏心棠见状,羞答答地把眼睛闭上。
“嗝……”
然而楚玄的嘴靠近她脸庞时,忽然打了个酒嗝,随后两眼一闭便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