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气息涌现,玄黑色的九幽之水在水母阴姬手中变幻出一朵朵花来!
花开两朵,一朵名为彼岸花,被人称之为恶魔的温柔;这是一朵民间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冤魂们一个指引和安慰,彼岸花代表死亡。
另一朵则是曼陀罗花盛开于天堂之路花,这种花传说布满在地狱之途,与彼岸花同是代表死亡,不过一个偏向于对死亡的另一种解释:新生;另一个偏向于对痛苦和悔恨的彷徨与徘徊:堕落。
所以说地狱与天堂,仅有一线之隔,所谓天堂与地狱的区别,不过是背负的含义不同罢了。
水母阴姬竟然能把水之道演绎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恐怖!
看着朵朵从水母阴姬手中泛出的花朵,有些人甚至觉得自己生存的天地已临近毁灭。
地狱岂可用眼观?
这不但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恶战,也是一场妙绝人寰的大战,其中变化之奇妙,除了当局者只怕谁也无法体会。
这一战当数今日最精彩的一战。
楚留香,人称“盗帅”,绝对有资格竞争轻功天下第一的绝世高手,自身不知掌握了多少绝学,世人所知的就有嫁衣神功、削香剑法,以及绝世的轻功!
楚人江南留香久,海上渐有白云生。
楚留香是一个接近神话的人,他拥有着优雅、冷静、瞬间的爆发力,不,楚留香远不止于此。
江湖上有很多关于楚留香的传说故事,在这些故事里,楚留香用脑多于动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机智敏捷得让人想不佩服他都不可能。
盗帅夜留香,威名震八方。
楚留香一生遇到过的凶险很多很多,尤其是女人,当年他曾被迫参合进一场阴谋中,最终被逼着参与了一次极其凶险的事!
记得当时,那一次事故中,有着很多江湖上的名侠和大魔头参合了进去,而对面的人物甚至更甚于此!
就在那一夜,楚留香遇到了一位绝对不能招惹的女人,他凭着绝世轻功,当时还在后面藏着,虽然并不在场,但他也在数里之外感受到了璀璨的剑芒。
正所谓满堂花客三千醉,一剑光寒十四州,那一战,已经算是江湖武林几十年来少有的大战了;但今日一战,却更丝毫不逊色于当年那一战……很难想像,人力,竟然会有这般强大!
演化九幽,这简直就不是武功了,这是仙法魔法!
这已经如同妖魔一样了!
“可怕!太可怕了!”
楚留香历经江湖几十载,这般人物、这般武功,他还是真的仅仅遇到了两人。
没错!
当年大隋并吞天下之时,楚留香也曾被迫参与了进去,当年潼关一战,他目睹了女帝晋级天下第一的那一剑!
他见证了女帝与武无敌的巅峰之战!
那一剑的灿烂光辉至今让他难以忘怀,甚至女帝那绝美的容颜都忘记了,但是却忘记不了那一剑的剑光!
但今日的光彩,也同样是摄人心魄,难以让他自拔!
是以,他喃喃自语,甚至忘记了被水母阴姬打出来的这朵朵水花堪比绝世暗器,花朵划伤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才把楚留香给惊醒,江湖中惊才艳艳之人何其多也,如今看水母阴姬竟然也已经达到了女帝当年的高度,他惊醒之后,向后退去了不少,闪过了这一朵朵水花。
楚留香直幽幽一叹,看着手中的长剑,黯然地摇头,道:“楚某自幼学剑,至今也有几十载,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与天下剑客煮茶论剑,可以与薛衣人一较长短,可面对着……实在是让楚某连出剑的勇气都快没有了啊!”
楚留香说完摸着鼻子,他虽然很少使剑法,但他其实还是很擅长剑法的,只是他的轻功实在太厉害了,更何况,他所遇到的事凭借智慧就很轻易的解决了,可是今日,遇到了这般强敌,而且还是不能退避的强敌,他若是没有使出全力就败了,恐怕以后被水母阴姬得知,就永无宁日了!
所以只能无奈的苦笑着挥出自己的左手剑,迎上了那一朵朵水花!
江湖中擅长左手剑的很多很多,但是楚留香竟然也擅长左手剑,剑在左手,比着刚才,何止强大了一倍!
一朵朵水花直接就被楚留香的剑给劈散,散落在天地之中,而楚留香剑未停,更是挥剑直冲水母阴姬!
攻守易势,忽然就从水母阴姬大占上风中转变为她被楚留香的剑光包围……
本来担心着的宋甜儿此时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道说着:“竟然还藏着这般剑法,姐姐……”
苏蓉蓉此时却道:“原本我就担心!但现在,我还是为他担心!这一战,他只怕不轻松啊!”
“哦?”宋甜儿疑问道:“他现在尽占上风,把阴姬压制住了,姐姐又何出此言?”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楚苏蓉蓉解释着:“若论及功力,阴姬更胜于他,他太骄傲了,可以用轻功和阴姬周旋寻找胜机却不用,非要用剑;而此时,阴姬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若他不能一鼓作气,怕是……遭了!”
楚留香自然不知道她们的话,苏蓉蓉惊呼出声的那一刻,他的剑光猛然就被一片潋滟水光席卷而过,哪怕他左手剑再怎么厉害,可是在这一片潋滟水光中却是毫无抗手之力!
他现在已经被那水光中蕴含的惊涛骇浪所包围,只觉得身上负担的压力已越来越大,全身的血管都似已将爆裂,鼻子里也已将呛出血来。
水母的掌力本就是天下无双的,楚留香任由她掌握了水气,席卷了附近所有的水之后,水母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的任何攻击都攻不破水母的水了,刚才他的剑没能一举突破水母的护身之水,已经失去了再进一步的机会了。
此时此刻,楚留香只觉得四面的水似乎已越来越浓密,浓得就像血一样,他的身形已渐渐像是要被滞住,渐渐不能移动。
他自知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