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和就已经足够。”
白落帝右手伸出,认真说道:“并且我已经等了数百年,所以真的不能在等了。”
一抹微弱的白光在他的指尖浮现,如随风摇曳的火烛,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消逝。
“胡言乱语,那我就送你去死。”
易千南冷笑一声,右脚重重往地面踏去!
地动山摇。
一道恢弘磅礴的气势从木剑男子身上散发而出,夜幕里的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只见无数青芒汇聚成一条璀璨银河,朝着中年儒生而去。
那是他身上的灵力熔炼而成,也是道家一脉秘典之上的无上神通。
银河在空中翻滚,所有被他沾染过的碎屑泥土,一切可见之物,不可见之物都在一瞬间之内化为了虚无。
这一幕透露着无声的恐怖。
白落帝手指前方那抹白光开始稳定,然后如同小火苗一般熊熊燃烧。
若是陆沉看见这幕,便会发现先前这招与陆苗先前所使用的招数一模一样。
“去。”
中年儒生轻轻呢喃,那道微弱的白色的火焰化为漫天颗粒状的灵力,如雨滴一般漂浮在空气之中。
下一秒。
青色银河与米粒状的灵气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震荡,也没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见白色“米粒”缓缓吞噬了那抹璀璨长河。
风平浪静。
两人视线同时下移。
他们身前的地砖已经完全化为了虚无,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凭空而出,一眼望不见底。
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从底部散发了出来。
易千南感受到了那股寂灭气息的味道,神情凝重,说道:“若是我们继续这样打下去,迟早会引火自焚。”
白落帝微微一笑,仿佛毫不在意。
“你是想拖着我死?但我不会如你意。”
手持木剑的俊逸男子向后方飘逸飞去。
等到两人中离有数百米之距,易千南才落于地面,随后手中木剑直直射向天空,同时双手高高抬起。
白落帝望见这一幕无动于衷,甚至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辈子从未打过架的中年儒生微微咳嗽,夜晚的气温很低,再加上身上衣衫破碎,所以有些冷。
他突然抬头望天。
寒云宗四面八方有无数道光线在黑夜中亮起,划过了一道道流星长线,然后在两人头顶交汇,很是好看。
易千南双手合一,朗声道:“诸天神主,请!”
天空之上,风云汇聚。
紧接着一道道身影带着恐怖的凌厉气息接连出现。
有手持拂尘驾鹤西去的老人,有身着肚兜倒骑青牛的小孩,有白衣出尘飘渺如仙的女子,或闭眼,或低头,或俯视。
宛如一幅横跨银河的画卷。
千奇百怪,却皆如真仙。
易千南弯腰作揖,笑道:“有请众仙诛魔。”
整个寒云宗抬头望天的人看见这一幕画面全部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落云峰峰顶。
陆沉对此视若无睹。
算命老道双腿盘膝坐在某处,嘿嘿笑着,笑意莫名,“凭借着寒云宗阵法气极牵引,弄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若是真让画上那些人知道,就算隔着千万里都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老人突然顿了顿,自言自语道:“不过凭他的道行,这举也颇有些意思,那个小小儒生估计有点危险咯。”
沧海葵出乎意料的平静,她望着天空上那个个风流人物,总觉得有些怪异。
风尘仆仆的老道耐不住寂寞,开口说道:“你觉得谁会赢?”
陆沉说了个沧海葵觉得是废话的话语,“自然是该赢得人会赢。”
老人认真想了想,哈哈大笑道:“有理有理。”
在那座高大的碧绿阁楼里。
一名红衣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四楼顶端,正在翻阅一张张零散纸页。
先前外面所有的气极涟漪震荡,全部被阁楼外的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波纹阻拦。
整个寒云宗,仿佛就只有这一小片宁静的净土。
陆苗认真翻到了最后一张,似乎是放错了,上面只有所写之人的一些零散笔记,很是随意。
“我辈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我辈儒生,看万卷书,行万里路,浩然气在身,万法不侵。”
“我辈修士,道理在前,随心所欲亦不逾矩。”
红衣女子一排排望去,这些似乎是随时间的流逝而写,并且越到后面就越潦草,不再讲究刻意的公正,颇有一种看破某样东西之后的洒脱味道。
女子终于看见了最后三句,色泽很新,写上去似乎不久。
“说了这么多的大道理,有对,有不对,但都很酸,所以你看着先笑一笑便是。”
陆苗真的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她看向了下面两句。
“纵观史书多年,读书明理,但是我觉得有时候为了某些东西,也可以不用讲那么多大道理,其中特别是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
“而像这种时候,道理规矩全都无用,纵他是佛陀道祖,也应该打他娘的!”
无尽伟力镇压场中那个气势平庸的男子。
白落帝立于场中,面对那无穷无尽的威压,昂首挺胸,大袖一挥,“破。”
天地间骤放光明。
只见中年儒生大袖飘摇。一道高达万丈的辉煌人像在中年儒生背后拔地而起。
漫天神佛顿时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