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朝廷下令赈灾的官员?是谁?”
“正是三王爷。”大巫师言简意赅,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要什么就来什么。
木瞻眼神流转面上带笑,脚步也轻盈了起来“你说你妻子染上瘟疫,这瘟疫又是在哪里染上的。”
那汉子抽泣着回答“回殿下,是在进入朝城不远处的利炬山染上的,哪里瘟疫蔓延却无朝廷人员救灾,只有好些许官兵,见人杀人,想要将此处毁尸灭迹。草民也是带着兄弟拼出一条血路才跑出来。”
“好一个,毁尸灭迹,隐而不报啊。这利炬山在朝城附近贴近皇室猎场,这地方的父母官,可是三皇子手下之人?”
大巫师点点头。
木瞻不禁拍案叫绝,他又转身将那汉子扶起来,这次用上了自己的手劲,硬是将那汉子拉了起来,木瞻蹲在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这位壮士,本宫交你一差事,你若办成了,从此以后你和你兄弟就是我木姓家奴,府中侍卫,我供你吃穿用度,还可留你妻女在府里,送你女儿去学堂授课,您意下如何?”
话刚说完,那汉子鼻子一抽,木瞻觉得不妙,果然刚扶起来的人又五体投地趴在地上。
木瞻叹息无奈摇头,不过他敢肯定一点,这次三皇子必然倒台,这大彩头就白白送给四王弟了,只希望他,不要一口吃的太饱撑到自己。
夜色已深,皇城的守卫开始巡逻上岗,一辆金玉马车身后跟着十二名身着便服的侍卫缓缓驶出皇城,守城侍卫最懂得不多问,只要你的手牌档次够高不论你是谁要去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多问。
走了些许时候终于到了木瞻的府邸,今日的木钊穿的玄色衣衫也没有多带什么挂饰,简单的不似他平日的穿衣风格,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这简单的衣衫反而衬的木钊更加英气完全不似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下了马车,木瞻木眈木昧全都站在门口迎接,今日木瞻下帖子邀木昧木眈务必前来,木眈不好推辞硬着头皮前来,只是每每看到木瞻下腹都会隐隐作痛。
木眈不曾想他木瞻本事如此之大,居然连父皇都请来了,心中难免有些隐隐不安,侧目看一旁的木昧却是毫无惊讶之意,如此诡异的气氛想必今晚要小心应对了。
木瞻笑的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上前去扶木钊,木钊摆手笑言“朕还没老到需要人搀扶,你今日请朕前来汗蒸?若是无趣不合朕心意,看朕怎么处罚你。”
听了这话木瞻对自己的汗蒸房似乎特别自信,挺直了腰板眼睛一转鬼点子就来了“那若是父皇十分喜欢,可怎么办?儿臣是否有赏赐?”
呔!这混小子最喜欢跟自己讨价还价今日许了他上次,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事难为自己,木钊伸出手指点点木瞻“你大兴土木,花的是朕的钱,朕的钱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办得好你应当,办不好问你罪。”
这父皇还真是机会交手下来就不再上当了,木瞻扁扁嘴拿出一副好生委屈的模样“父皇真小气,怎么这才回来一月不到,父皇就盛宠不在,不惯着儿臣了。”说着还眨眨眼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这木瞻演这委屈可是太拿手了,木钊看的也是心里一软,但明知道他这是故意为之却忍不住开怀大笑。
这出戏码看的跟在身后的木眈木昧是一愣一愣的,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云,这木瞻真是大胆,还敢当面指责父皇在这卖乖抖机灵,而偏偏父皇还很吃这一套真是叫人费解。
木瞻一路引着他们三人来到了汗蒸屋前,从外面看这屋子和普通屋子并无区别。进去之后便有下人来为他们脱鞋,屋里的地板都是木质好生奇怪,在往里走居然放着几个大浴桶,这来别人家洗澡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事情。
下人上来伺候脱衣沐浴,木昧和木眈都束手束脚不知所措,让人惊讶的是木钊似乎欣然接受,跟着下人进了一个隔间进去沐浴了,木瞻走到二人中间伸手一左一右揽住二人肩膀“二位王弟莫要害怕,尽管洗,看看咱们父皇,做事多么果决。”
说完果决二字后木瞻的头偏向木昧,手掌还捏了捏木昧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说完二人便被簇拥着各自进了一间浴室间,木瞻走出屋子大巫师正双手管袖矗立在门口,夜风习习,到底是到了秋季,风吹得叶子翩然落下叫人看的只是神伤。
“今晚的配角,可安排好了?”木瞻双手抱胸背靠在墙上,抬头望月似有所思。
大巫师点点头,末了又忍不住叮嘱“徒儿切记,这人可辱不可杀,这么做是为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