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经常来这朝歌楼,却从未见过如此美的摄人心魄的女子,好久才缓过神来想要说话,那女子却是先开了口“柯萨辛想和身后的公子单独谈谈。”
哦?这就嫌自己碍事了?果然这朝歌楼的姑娘脾气都不太好,真不知道师傅是从哪里搜罗来的人。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木瞻也不好意思在留下,走前和木睚贴耳说了两句话便乖乖走开了。
这门开了又关,屋子里只剩下三个金色瞳孔的家伙,柯萨辛将怀里的猫儿放走,大胆的上前想牵起这斗笠人的手。
木睚下意识的回躲,谁知这姑娘动作还真如猫一般矫健轻松抓住了木睚,她牵着木睚往里屋走,木睚从未牵过女人的手,但是书里都说女孩子的手芊芊素手柔软异常,而这位姑娘的手却是老茧恒生,恐怕是从小练武磨出来的老茧。
柯萨辛引着木睚坐下,然后自己则站着摘掉了木睚的斗笠,柯萨辛暗自抽了口冷气,此人即使遮着双眼也可如此俊美,于是好奇心让她迫不及待的就去解那遮眼布。
木睚反手握住柯萨辛的手腕,心中满满的抗拒,虽然木睚知道柯萨辛也是金色瞳孔,但是他还是害怕在人前露出自己的双眼,和人直接四目相对的感觉令他害怕。
“大巫师说,我们是同类。如果不能四目相对,交换真心,我怎么做你的仆从,真心待你。”柯萨辛的声音坚定温柔,这般勇敢的女子木睚不知道自己是否配得上她的忠心。
握着柯萨辛的手缓缓收回力气落到腿上,柯萨辛眼中带笑动作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木睚的遮眼带,柯萨辛觉得看到木睚双眼的瞬间,心就被击中,那双干净透彻还带着丝丝慌乱的眼神,让她想要永远守护着他。
柯萨辛的泪水不由自主的留下,她单膝跪地握住木睚的手,头轻轻地放在木睚的膝盖上“我的神明啊,请让我永远守护你。”
木瞻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柯萨辛的头,毛茸茸的金发好像猫儿的毛发,柔软顺滑,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而哭,为何泣不成声。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跟着我你会吃苦的。”木睚心中悲伤,他连自己无法保护,何谈去保护手下的人,这些年来久居金鳞殿,他不是没有过仆从,只是他们一个两个最后都被奸人残杀,而自己只能视若无睹。
柯萨辛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木睚的手,仿佛自己是那即将被抛弃的小猫儿“大漠的风沙,沙匪的弯刀,神明的诅咒,柯萨辛都不怕,只怕您不让我留在身边。”
既然是大巫师的安排,想必有他自己的道理,木睚也不再拒绝推脱,他反手握住柯萨辛满布茧子的手心中有些心疼“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如猫一般的美人眼里噙着泪水缓缓抬头,金色的瞳孔相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主子不问柯萨辛的过去么?”
木睚浅浅的笑着“不问昨日,不问明日,活在当下。”
木瞻坐在楼下独自喝茶吃糕点,舞姬的舞蹈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心中啊宛若热锅蚂蚁一样着急,这都一个时辰了,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那美人虽绝色却看起来是个狠茬子。
兴许是担心皇兄惯了,总觉得所有人都要害他一般,若水笑着为木瞻填茶,嘴角挂着满满的笑意“柯萨辛那姑娘天生脾气古怪,和那人可以说这么久的话必然是情投意合,人家二人郎情妾意,二爷就莫要担心了。”
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光是说道这两个词木瞻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那妖女垂涎自己未央哥哥美色躺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木瞻一股无名火气的直握紧手心。
若水似乎是没有察觉的木瞻的不悦,嘴上只想劝慰木瞻安心,于是话都往好处说“男男女女在一起很正常,若是说的投机视彼此若知己,那不更好,君解我深闺寂寞,妾排君仕途落寞。世间男女不都是如此,二爷尽管放宽心”
嗨呀!这话木瞻是越听越气越听越着急,这么些年未央哥哥就自己一个知己好友,突然插入旁人来,能不生气么!木瞻拍桌起身双眼中似带着熊熊怒火,他面色冷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二楼那个房间“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我上去看看。”
话音刚落还未等到木瞻迈出第一步,那二楼的门扉便缓缓打开。只见他心心念念的那位此刻手牵美人,美人怀里还抱着一只猫,他不再带着斗笠也没用带着遮眼带,金色的瞳孔灵动的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繁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