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清香弥漫整个房间。
傅青凤口中所说的琅儿正是王府世子钦琅,今年十一岁与忠勇国公府的五小姐崔染心同年同于月同日出生,一个王府世子自是尊贵,一个国公府嫡出小姐金枝玉叶,二人满百天便被皇后娘娘赐婚,可谓是青梅竹马,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娘娘这个时辰,世子怕是在读书。”连雨回答。
“连雨,你休要和他一起蒙骗我,这小子怕是又偷偷溜出府和那帮狐朋狗友厮混,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想想安儿这么大就已经中了解元。”
傅青凤气的就往外走去。
“娘娘莫气,世子真的在府中读书。”
“你同我一起去看看,正好让他多去看看心儿。”连雨连忙示意身后的小丫鬟去拿一件披风过来,虽已入三月天气尤春寒料峭,如今又下了小雨,更是令人瑟瑟。
整个王府坐北朝南,傅青凤居住东苑的宜趣阁,而钦琅的独立小院在北苑,两院中间隔着花园和竹林,一路雨滴石板发出的滴答声,更显的青色披风里的傅青凤犹如洛水神女轻盈蹁跹。
这边西苑里是和昌王府侧妃傅婉鸣的住所,修饰的犹如江南小院,精巧素雅,远不及东苑的富丽堂皇,可就是这一个清雅的小院子是和昌王的钟爱,院前院后几株桃花杏花樱花梅花,已经含苞待放,园中一名少女高兴地跳了起来,原地转着圈,粉色的裙衫随风飘扬,也不管小雨绵绵推开打伞的侍女。
“母亲,你说什么?崔染心那丫头醒来后口不能言,目光呆滞。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开心的消息了。”少女的声音有如出谷黄鹂,悦耳动听。
“净莲,这话在旁人面前,休要再提,尤其是你父王那。”妇人嗔怪道。
说话的正是王府唯一的侧妃傅婉鸣,面容清冷,气质淡雅,芙蓉色的裙裾穿出了江南女子的味道,倒不像堂堂王府贵妇。
说来这和昌王也是天下少有的情种,和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小了几岁,可是却被先皇和圣上宠成一个逍遥王,不问朝堂事,不管百姓苦,每日和一群友人吟诗唱词。
不过做事荒唐怪诞,做人却是个君子,府中只有一正一侧两妃,二妃还是一家姐妹,一嫡一庶,想当初王府迎亲,红妆百里,举国同庆,好不热闹,外人不知道缘由,只是凑个热闹,当今皇后娘娘却是最明白的。
傅婉鸣身为庶女却被和昌王求娶为正妃,于理不合,于是由她做主才有了那一段轰动一时的婚礼,可是同为傅家女儿的皇后娘娘,在之后的十几年里最后悔的便是这件事,因为家族荣辱是她害了和自己情同姐妹的侄女。
人们渐渐已经忘记了那场喜事的盛大,可是王爷的痴情钟情却被传为佳话,拿二妃比喻娥皇女英,世人只看其表不看表象后的丑陋,是人心。
不过和昌王确实算做的不错,对正妃相敬如宾,虽然在世子出世后他再没留宿过东苑宜趣阁。但是宫中赏赐,各地进贡都是先紧宜趣阁,剩下的才会送去西苑的宜居阁,侧妃傅婉鸣的住所,可是他给了她世上所有女人都想要的独一份宠爱,与她生儿育女不问世事,眼中心中除她再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