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边靠了一点，立场和态度已经很明白。
人总有眼瞎的时候，但以前怎么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够及时清醒过来。长得好看和甜言蜜语都不再是加分项，毕竟不求上进和家暴都是致命伤。
江浩怔了一下，可怜兮兮地盯着罗越，“越越……是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你别这样……”
罗越还没来得及说话，何西嗤笑一声，轻声说：“要点脸吧，浩浩。”
江浩眼见着就要出手揍人，被一旁值班的警察瞪了一眼，又偃了旗息了鼓。
要不是在警局的话，他们迟早得打起来。
……
江宁川本来趁调休约了个牌局，却临时被罗姨一个电话喊去帮忙搬家。
路裴虽然回国工作，这么些年却也一个人生活惯了，回来陪父母住了一段时间便打算搬去自己的小公寓。
罗姨她也没把江宁川当外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第一个就想到他，丝毫不客气，不过江宁川也乐得忙就是了。
搬完家之后中午又去路主任家吃午饭，江宁川和路裴进门的时候罗姨正和一个长得挺眼熟的人聊天。
“妈，舅妈。”路裴喊了一声，去冰箱拿了两瓶冰水，给江宁川分了一瓶。
江宁川向两人问好，罗姨对面的人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年轻人，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这是上次给越越介绍的对象吗？”
罗姨笑起来，提到江宁川相亲就想起姜俞说的他们第一次见面，还别说，孩子们还挺有缘分。
刚准备吃饭舅妈接了个电话，之后一脸担忧。
“怎么了？”罗姨问她。
“越越遇着事儿了，现在和她朋友在警察局等我，哎我就说她那个男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过去一趟。”
说完两个小老太太一块儿着急上火，江宁川拿了钥匙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阿姨您别着急，我和您一块儿过去。”
姜俞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能在警察局见着江老师，所以他看到江宁川走进来的第一反应是怕不是肩膀太疼导致产生了幻觉。
不过那人也太真实了，进来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之后还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这边走，看起来还……气势汹汹？
姜俞脑子里乱得一批，甚至直接当机了一会儿，听到何西喊出“川哥”两个字才清醒过来，之后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地往何西身后躲，似乎是觉得这样进来的那个人就看不到他似的。
江宁川被这傻小子弄得乐了，想把人揪出来，看到对方肩上衣服里露出来的绷带没忍住皱了眉，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问：“你躲什么？”
姜俞动作僵了一下，可怜兮兮地探出头，说：“疼……”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别追究了，求你！
此刻显得弱势站得远远的江浩看到这一幕差点气炸，这他娘的是什么心机婊，你刚才掰我胳膊的气势哪儿去了，谁他妈允许你撒娇了？真他妈演技派！
但是此时此刻都是他们那边儿的人，他不敢说话，甚至躲在警察叔叔身边寻求安慰。
从警察局出来，因为姜俞的那些小秘密，何西看到江宁川都替他觉得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便说工作忙自己打车走了，丝毫不管好兄弟投递过来的求救的目光。
罗越母女坐在后座，姜俞依旧在副驾驶，江宁川看到从绷带里渗出来的血就觉得头皮发麻，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警局的方向，问：“怎么私了了？”
姜俞支支吾吾地回答，“已经给他教训了，够了。”
毕竟即使是为了报复，卸人胳膊也算是故意伤害，大家都疼一次就够了，免得搞出太多事情反而麻烦。
江宁川拧着眉没吭声，他倒是想说什么，只是最初的受害者是后座的小姑娘，怕有些话说出来让人为难，便生生憋住了。
他一路上没再说话，将后座母女二人送去路主任家便带着姜俞离开。
姜俞认出他们这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心里头莫名抗拒，“不去医院。”他肩膀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还因为罗越技术不好绑得挺丑，衣服也从领口处剪开了一个口子，实在是尊荣有恙。
医院好歹也是工作的地方，被认识的医生护士看到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
江宁川体会不到小实习生的羞耻心，只记得洁白的绷带上渗出来的血点子，还有小实习生喊疼时惨兮兮的模样，他斩钉截铁道：“不行。”
“我不去！”
“不行。”
车已经在临时停车场停好，姜俞生无可恋地紧紧揪住安全带，“我要耍赖了。”
“下车。”江宁川说着凑过去帮他把安全带解开，在小实习生攥紧的拳头上轻轻捏了一下，哄劝道：“乖。”
姜俞赖没耍成，倒是搭进去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