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别的,能证明什么呢?自己只是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让他尝尝糖甜不甜而已,没考虑那么多吗,绝对没有夹带私心的,也绝对没想趁机占便宜的。
自我催眠了三十秒,姜俞终于咬咬牙从被窝里出来,不过压下门把手的那一刻又犯了怂。
“真的是来找我的吗,是来找你家访的吧,妈,美人妈妈,你去和老师聊吧。”
“家访你个头,你快出来吧,我去问问你们老师吃饭没,没吃刚好留下来一块儿。”
“他今天晚上要炸黑鱼,他要自己做饭的,别留他!别留!”
姜宛理都没理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来,转眼发现自家乖仔垂头丧脑地出来了。
姜俞有气无力地喊了声“江老师”,又听见老妈喊自己。
“别愣着呀,给老师泡茶,”说着又看向江宁川,问:“老师普洱行吗?普洱解腻,配绿豆酥刚好,听姜俞说你今晚准备炸黑鱼,应该是还没开始做饭,不然一块儿吃了吧。”
“啊,都行,不用麻烦了,我坐会儿就回去了。”
姜宛女士说完就进了厨房,也不知道江宁川的话她有没有听到。
面对姜宛女士的时候江宁川其实有点儿拘谨,毕竟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和自己学生的家长相处,毕竟师长同辈么,但这位家长年龄和自己老爹大概差不了多少,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太年轻了。
……
就在江老师思考到底是留下来吃个晚饭还是婉拒这位家长的好意时,他的小实习生端着装了茶具的小托盘走过来,圆肚儿的尖嘴冰裂纹茶壶,姜俞一手捏着柄,另一只手轻轻压住壶盖,琥珀色的茶水从壶口缓缓而出,同款的冰裂纹茶杯被茶水填得半满。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这人怕不是茶道都学了一点点。
姜俞泡茶的时候满脸虔诚,几乎把之前那点儿破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见江宁川盯着自己,捧茶杯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茶水差点儿撒出来。
“老师请喝茶。”
“这茶苦吗?”
就这么四个字,姜俞的思想一下子脱了僵,还是控制不住地那种。
甜吗?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
怎么试?!
后面的事情姜俞不敢再回忆了,想也不用想现在脸已经红透。
“妈,”姜俞扯着嗓门冲厨房喊,连拖带拽地把他江老师往门口推,欺师灭祖的同时欺骗老母亲,“老师说今晚有个饭局不能在咱家吃了,好遗憾啊!”
江老师骨节分明的手倔强地抓住大门,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咬牙切齿,“你帮我组的局吗?”
姜俞想都没想就去掰那只手,江宁川本来就没用多大劲儿,这会儿手轻轻松松就被人掰开握住,只是大逆不道的这人紧张得连终于握住老师手的事情给忽略了。
“你们干嘛呢?”姜宛女士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自家乖仔把人抵在大门上,还牢牢握住对方的手,她惊讶得愣了片刻,问了一句。
姜俞突然间回过神来,触电一般松开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说:“送别。”
江宁川无语极了,却也只能顺着小实习生的话点头,“是的。”
晚上姜俞做了个臭不要脸的梦,没有任何前情提要,他把他江老师按在墙上就开始亲,从紧绷的嘴角到温暖的口腔,从微微颤动的睫毛到上下滚动的喉结,所有吸引人的,能让人发疯的地方都让他亲了个遍。
越是缠绵,越是弥足深陷。
姜俞口干舌燥地从睡梦中醒来,掌心还残留着梦中的触感,让人眷恋。
他弓着身子等反应消退,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寒气刺骨的冰水将体内的燥热冲下去不少,姜俞靠在床头,将剩下的半瓶水贴在通红的脸上,后半夜愣是不敢再闭眼。
在梦里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对那个人的亵渎。
他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