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奇的是……”郑南方似乎是斟酌了下措辞,又问道:“值吗?毕竟你这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宽裕,今天你似乎也破费了不少呢……我的意思是,如你所说,现在的这个世界,再要一个儿子似乎更简单,不是吗?”
“再加一个蜂巢呢?”络腮胡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容变得狡黠起来,低声说道:“看来你并不了解蜂巢。”
郑南方走近络腮胡,也笑了:“很难说,我去过好几个蜂巢,都不太一样……”
络腮胡脸色僵住了,刚才的诡笑还挂在嘴角没来及收回去。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没机会了解它咯。”
郑南方收敛笑意,将手里的锋钢锯刃连根攮进了络腮胡的胸膛。
络腮胡眼珠几乎瞪出眼眶,怔怔看着胸前剩下那短短一截刀柄,腿弯一软,跪倒在郑南方面前,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摆,犹如溺死之人手中的浮萍。
“为……什……”
郑南方拨开他的手指,弯腰从他胸前缓缓抽出锋钢锯刃,在钢刀与肋骨摩擦的钝响间轻声回答道:“我需要一辆车,这样比较省时间。另外,你也并不了解我。”
……
“我回来了。”
郑南方推开巴士旅馆的车门,举起手里的饭菜晃了晃:“我跟你们说,这里的土羊肉真的超好吃。”
奄奄一息的小护士三人组横七竖八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应道:“谢…谢谢…老板…”
……
夜幕降临,生肉镇恢复人声鼎沸的喧嚣,白日里躲藏的人们总算能够回到地面,自由地呼吸这并不清新的空气。
残骸修理厂今天冷清了许多,一是没有血脉喷张的死斗表演,二是听说修理厂老板得到一笔不菲的货币,就此离开了生肉镇。
对于越来越多的参赛车手而言,这显然不是个好消息。镇上只有这一间修车厂,作为末路狂欢赛程起点,车手们都需要在此来给座驾进行最后的保养,如此一来,只能选择去五十公里的以外的嘶哑山庄做保养,可这又意味着需要白白消耗许多燃油。
“我们可以联合起来给组委会施压,让组委会给我们全程提供车辆维修保养服务。”
某个参赛车手刚刚在野/合山坡放松了身心,并且在野、合过程中结识了几个臭味相投的新朋友。
“不可能的,组委会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一位深夜仍舍不得摘下金属面罩的车手嫖客朋友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嘀咕道:“那就是尽可能让参赛车手减员。这可是末路狂欢,又不是幼稚低能的f1锦标赛。”
面罩车手话音刚落,脑壳就爆浆了。
他身后的魁梧汉子擦干净手上的脑浆,对另外两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没控制住,舒马赫是我的偶像。”
其他人并没有被小插曲影响到,继续边走边聊。
“也怪了,按说首发站的修理厂,正好是大赚的时候。”走在最边缘的车手也嘀咕了几句,无奈道:“不过修理厂应该还有其他工人吧?”
“过去看看。”爆浆壮汉附和道。停下脚步,问另外一个豪乳女车手:“要一起吗?”
“嗯?”豪乳女吐掉烟屁股,迷茫道:“不是刚做完吗?又来?”
……
残骸修理厂。
郑南方带着三个新收的小蜜围坐在机油篝火桶边,桶上排开一条自制铁丝网,上面排开一堆焦香四溢的肉块。
郑南方舔舔嘴唇,示意一旁的唐蒜停止扇风,一边催促舒洋葱洒调料。三个性感婀娜的小护士被油烟熏得满脸油汗,一个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老板……你下午不是刚吃掉一盆土羊肉……”李青椒撇着嘴,张开油腻的双手抱怨道:“这里没有皂液,土羊肉好腥,怎么洗啊。”
“别废话,再切些。”郑南方头也不回,从脚边口袋里掏出一袋叮当响的硬币丢给唐蒜:“你去洞穴餐厅告诉侏儒老板,让他带几桶黑辣椒啤酒上来。”
“是……老板。”唐蒜有气无力站起身,看了眼周围逐渐被烤肉吸引来的诸多车手,无奈道:“老板,你不是说要低调行事吗?”
“战略性调整,快去。”郑南方看起来心情不错,朝周围车手挥了挥手:“荒野bbq,一起吗?”
周围群众口哨欢呼四起,顿时蜂拥而来。
“自带酒水,钱枪换肉。”郑南方补充了一句。
围拢而来的饿死鬼门集体急刹车,骂骂咧咧散开了。
“都是穷鬼吗?”郑南方傻眼了。
“老板…”舒洋葱凑到郑南方耳边,吐气如兰:“下午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