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一声,猛地掣起点钢枪,照着宗泽劈胸就是一枪。
论武艺,王禀是在宗泽之上,若是平时,王禀这突施冷箭的一枪,即便取不了宗泽的性命,也能让他身负重伤,但如今他心境已乱,纵然他突然暴起,也是无济于事,被宗泽后发先至,一枪刺中他座下战马,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王禀被摔了个灰头土脸,仍旧是不肯罢休,还要想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和宗泽撕并,可是周遭的唐军哪里还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便是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地按在那里。
“宗泽,有本事便和老夫一刀一枪见个输赢,这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宗泽,你听见没有,有本事就和老子单打独斗……”王禀被按在了那里,兀自扯着嗓子在那里大喊大叫,气得那些军士恨不能把他这张嘴堵上。
宗泽无力地摆摆手,仰天叹了一声,“带走吧!”
“宗泽……”王禀的声音渐渐远去,宗泽用力地闭着眼睛,一滴老泪也是随之滴了下来,就此深吸一口气,驱马走到阵前,铁枪照着城头一指,厉声喝道:“城头的宋军听着,王禀等人已被我军生擒,若想他们活命,速速开城投降!”
“开城投降!”
“开城投降!”
“开城投降!”
唐军阵上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得城头上的宋军面色大变,宇文铭、舒继铭也是知道兹事体大,连忙是连滚带爬地跑到张孝纯的府上。
“太守大人,不好啦,出大事啦……”宇文铭面色苍白,对着张孝纯声泪俱下地吼了起来。
张孝纯心中“咯噔”一下,立时便是知道事情不好,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一片铁青之色走到宇文铭的跟前,“这么说,王将军他们全部都叫反贼杀了?”
宇文铭不住地摇头,眼泪滴滴答答直往地上淌,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张孝纯心中更急,立时撇下宇文铭,戟指舒继铭喝道:“舒继铭,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舒继铭心中一颤,无助地看了一眼宇文铭,只得是结结巴巴地将城外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眼瞅张孝纯的面色越来越差,舒继铭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到得后来索性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张孝纯颓然地坐在椅上上,咬牙切齿地喝道:“王禀啊王禀,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太守就说贼兵势大,万万不可出城迎敌,只能靠着城墙守御,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偏偏要出城,如今自己陷了不说,还累得东方哮将军等人也是落入敌手,你给本官等着,本官一定要好好地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宇文铭、舒继铭听得心都凉了,要知道王禀向张孝纯提及此事时,他们可都在城头之上,亲耳听见张孝纯同意了此事,可如今作战不利,张孝纯为了脱身,竟然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王禀的身上,这是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大人……”
“你们还在此地做甚,赶紧去城头守御,若是让反贼攻上城来,本官就要重重地治你们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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