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寅在!”
“二哥,你与制使、王寅兄长三人可至水泊边,以言语挑逗,那李宗汤最听不得挑逗之语,当会率兵追赶你三人,待其远离黄安营寨之时,这李宗汤就随你三人处置,但切记万万不可让其回到黄安军中,否则以其射术,当为造成我水军无端伤亡!”
“遵命!”
“阮氏兄弟!”
“小弟在!”
“那黄安见林教头他们退走,定会觉得山寨之内无甚高手,自会率剩下兵卒,从水上攻打梁山,到了水上,就看你阮氏三雄的了!”
“哥哥放心,这梁山泊中,港汊众多,芦苇丛生,不知路径者,在此中只能任人宰割。小七此次定将生擒那黄安,献于哥哥!”阮小七拍着胸脯保证道。
俊辰笑了笑,接着道:“鲁智深、栾廷玉、杨林!”
“小弟在!”
“你等三人,率领剩余喽啰,埋伏于芦苇丛中,待黄安率军上船后,立刻抢夺其遗留于岸边的军马、粮草、锦旗等物,不得有误!”
“得令!”
“朱贵、朱富二位兄弟安排酒宴,只等大家得胜回山!”
“是,哥哥!”
梁山这边安排停当了,济州府那边却是拖拖拉拉,在知府徐和的再三催促下,又等得两日,黄安方才整军完毕,得以出师。
李宗汤是第一次随军从征,一路上颇为兴奋。但见黄安面有忧色,心知他忧虑次次出征,当即与他并马而行,开口道:“妹夫,你且放宽心来,此次由我随你出征,征讨那梁山定万无一失!”
黄安看了眼神采飞扬的李宗汤,心下稍宽,沉声道:“表兄,你虽武艺高强,但是那梁山上,有那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还有那失了生辰纲的杨志,这两贼武艺皆属上层,表兄切莫等闲视之!”
谁想那李宗汤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此二贼确实有些武艺,能闯下如此名声也是因为所遇者,都是庸手,如今遇到我李宗汤,定叫他成我刀下亡魂。”说着,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中大刀。
黄安大喜,面露几分谄笑道:“既如此,此次就全仗表兄神威了!”
李宗汤闻言,更是得意,扬声道:“好说!好说!哈哈哈……”
或许是得了李宗汤的豪语,行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不多日,便已来到了石碣村地界。
黄安一到这石碣村,便立刻命令下手兵卒收拘船只,在石碣村休整分拨,准备分兵攻打梁山。
唯有那李宗汤在那里搓手叹道:“这梁山草寇好没道理,居然据泊死守,还什么教头,制使,依某家看,比之江湖无赖犹有过之。”
李宗汤在这里骂骂不休,那边便见有小校前来禀报。
“报!营外有梁山草寇搦战!”
“当真!”李宗汤闻言大喜,“可知道那草寇叫什么吗?”
“未知,只见一人的脸上有老大一块胎记。”
“哈哈,是杨志那厮,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待我去将这厮斩于马下!来人!给某家抬刀备马!”李宗汤哪里还想得起知会黄安一声,连忙披挂整齐,直接出马迎敌。
那黄安得知消息后,亦是哈哈一笑,说道:“那林冲、杨志自寻死路,有我表兄出马,自可手到擒来!我等只管驾船直取梁山泊便是!”
李宗汤打马当先出阵,就见林冲等三人早已在那里等候。他心中大喜,直接大喝一声,“梁山草寇,且吃我一刀!”说罢,催马举刀直奔二人而去。
林冲三人面面相觑,心道:“这般急躁,哪里还需要挑衅?”当下,林冲对杨志道:“制使,我先上去领教几招,制使先为林某掠阵,如何?”
“林教头万事小心!”
林冲应了一声,纵马挺枪迎了上去。双方这一接手,林冲立刻感觉到这李宗汤手上确实有几分能耐,那大刀舞的犹如片片雪花,耀人心目,更煎他膂力过人,一招一式间,斧钺痕迹甚是明显,刀刀不利林冲脑袋、颈项。但林冲的身手又岂是常人所能比拟,顿时枪走柔势,以密集的枪点化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李宗汤的招式尽皆网在其中。
二人约莫斗了三十招左右,杨志大叫一声,“教头稍歇,待某会他一会!”于是林冲当即长枪一扫,拨马便回。
李宗汤哪里肯放过,大叫道:“泼贼休走!”取过弓箭,照着林冲背心就是一箭。
杨志是将门之后,亦是极精射术,见李宗汤取得弓箭在手,亦是翻手取得弓箭在手,眼见李宗汤一箭射出,他亦是一箭射出,于半路将箭击落。
李宗汤见状大怒,抛下弓箭,举刀直取杨志。杨志见李宗汤来势汹汹,大叫一声,“此人好生了得!”
王寅见了,也不搭话,直接出马和李宗汤斗了起来,王寅的蛇矛使得那叫一个神出鬼没的,专从不可来处来,可那李宗汤却丝毫不惧,那大刀在他手上上下盘旋,犹如枯树开花,老树盘根。王寅与他斗了三十合,大叫一声:“厉害!速走!”
李宗汤哪里肯放,直接追杀了上去。三人见李宗汤跟了上来,便使出轮流之法,你和他打几招,我在上次过几合,直将那李宗汤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李宗汤哪里受过这般气,直高声厉叫道:“我叫你们跑,你们纵是跑到天涯海角,爷爷也追你们到天涯海角,不取下你们两颗狗头,爷爷誓不罢休!”
三人就这般二逃一追的,三人眼见李宗汤离营寨越来越远,便勒马回身道:“李宗汤,到得此处,还不速速下马早降!”
李宗汤仰天打了个哈哈,戟指喝道:“就凭你等草寇,还想要你家爷爷归降,今日有你无我,拿命来吧!”说罢,催马扬刀,直取三人。
林冲三人互相看了看,王寅道:“教头与制使均为山寨立过大功,唯吾至今寸功未立,这厮便交给在下吧。”说罢,催马纵矛与李宗汤战在一处。
李宗汤战了半日,赶了半日,气了半日,就觉得王寅的矛一招快过一招,一式重过一式,让他感觉渐渐难以抵挡。
“某家战你不过!”李宗汤眼见力怯,直接便欲拨马而回。王寅又怎会如他心愿,赶上去便是一矛横扫,重重地打在李宗汤的背上,直接将他打落下马。
李宗汤落马还欲挣扎,王寅直接打马上前,长矛朝前一递,抵住他前胸道:“你既已落马,还不快快归降,以免横死当场!”
不想李宗汤虽是第一次征战沙场,但却是极为硬气,“若要某家归降,想也别想,今日唯死而已,他日自有某家师兄为某报仇雪恨!”说罢,身子向前一定,“噗嗤”一声,便被王寅的长矛穿了个通透,他抽搐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林冲叹了一声,对杨志、王寅道:“如我军早都是这等硬汉、何愁契丹、西夏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