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若是投靠了那梁山,岂不是自污了身子,沦为匪类……”
“什么叫tnd沦为匪类,我等劫了那生辰纲,在官府那早已是匪类,投与不投,有何不同!”刘唐听了,不由出言讽道。
“你!”王伦大怒,只是自思不是刘唐对手,只能忍下这口气,暗暗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小弟有一提议,北地江湖,有一闻名天下的奇男子,为人最是热善好施,更兼家中藏有宋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即使官兵也拿他无可奈何……”
吴用一拍额头,说道:“王伦贤弟说的莫不是那沧州人称“小旋风”的柴进柴大官人!”
王伦面露得色,笑道:“正是此人!到得此人那里,莫说小小差役,就是冠军,又岂能奈何我等!”
“原来是这等没遮拦的好汉!王伦哥哥,适才兄弟无礼,莫要见怪!”刘唐当即一拍石台,开口赞道。
王伦见刘唐开口服软,心中颇为受用,轻轻摇摇手,表示全不在意。
晁盖见二人和解,心中甚喜,当即拍板道:“我等这就各自打点行装,这就前往沧州投奔柴大官人!”
众人凛然,齐齐抱拳道:“谨遵哥哥之命!”
当即晁盖聚集所有庄客,说明厉害,愿跟随他的则随他一同前往沧州投奔柴进,不愿去者,则发与路费,当地自行遣散。却不曾想竟有七、八成庄客不愿前往,晁盖心下黯然,当下也不勉强,直将路费发与众人,直接遣散。
想想也是,晁盖庄客大多为东溪、西溪两村人氏,原本上梁山也是近在咫尺,随时均可下山探望,但此去沧州,路途千里,往返困难,百姓自古恋家,又怎么可能随他前往!
众人收拾停当,晁盖点起火把,回头看着他晁家世世代代居住的庄园,心中甚是难舍。吴用见晁盖迟迟不愿点火,便知其心意,当下走到晁盖身边,悄声道:“保正!走吧,待日后我等回来重建便是!”
晁盖转头看了一眼吴用,重重一点头,当即用力一甩,就见火把直直飞到正厅之上,一时间火蛇飞舞,火光冲天。
晁盖怔怔地看着燃烧的庄园,心下一狠,径直带头朝村外走去。
本以为他们的行事已经够为迅速了,但没有想到还没有到村口,就有当先开路到庄客回来禀报道:“保正,村口发现府衙大队人马,现已朝此杀来!”
“可是朱、雷二位都头?”
“未曾见的二位!打头之人甚是面生,且只有一只耳朵!”
“什么!一只耳朵!”吴用闻言,脑子飞速一转,说道:“必是那缉捕使臣何涛!保正,对方人多势众,依小弟见不如绕道而行!”
“怕他个鸟!爷爷的刀还等着发利市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待爷爷杀他个落花流水!”刘唐高声大叫道。
晁盖被迫烧了自家庄园,心中正火,在听得刘唐火上浇油之语,当下提刀的手上青筋暴起,怒喝一声:“时文彬,你欺我太甚!”当下一甩包裹,提刀朝村口杀去。
刘唐、杜迁、宋万三人见晁盖当先杀了出去,哈哈一笑,跟着杀了出去。
吴用甚是无奈啊,这位保正的脾气太过暴躁,真要为主,实在是太容易中激将了!与公孙胜二人相视苦笑,但眼下也无甚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亦跟着朝村外杀去。
唯独王伦跟在最后,脸上阴晴不定,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何涛带着衙役,按照白胜的供词,杀到东溪村,远远就看见晁盖等人直奔村口而来,心中大喜,大喝一声:“晁盖,你的事发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老爷动手!”
“我束手你个姥姥!”晁盖一声暴喝,当头就是一刀直奔何涛脑袋而去。
何涛见晁盖来势凶猛,自觉武艺一般,当即退后几步,指挥者身旁众衙役道:“都给我上,但有捉得匪首晁盖者,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衙役一听赏银百两,顿时一个个眼睛发红,纷纷举刀朝着晁盖砍去。晁盖虽然力大无穷,武器高强,但是这强的也是有限,在众多衙役的围攻中,很快便是左支右绌,有些吃不住了。
那何涛见晁盖渐渐招架不住,心中一转,抽刀偷偷摸向晁盖,趁其不备,朝他便是一刀,晁盖闻得金风之声,急忙去闪时已是不及,“扑哧”一声,便被何涛一刀砍在左臂上。
“我日你大爷!”一旁的刘唐见晁盖中刀,眼眶欲裂,一刀砍翻身前衙役,直奔何涛杀去。
何涛眼见刘唐来势汹汹,急忙就往人群中躲,而刘唐虽杀性正旺,但衙役人数实在太多,方让何涛捡回一条命。
晁盖左臂中刀,虽右臂无碍,但独臂使刀,总有力不从心之感。眼见一刀迎面而来,晁盖慌忙去挡,却不想对方这一刀却没一丝力道,正感奇怪时,就听对面之人说道:“保正!你怎的如斯糊涂!”
晁盖只觉对方声音耳熟,抬头一看,顿时大喜,“原来是朱仝贤弟!”
朱仝赶忙止住晁盖,四周一扫,低声道:“保正!你怎地这般糊涂!且莫多言,速速随我来!”当即向后一跳,大叫道:“贼厮,有本事的就和你朱爷爷见个生死!”
说着,便将晁盖向小路上引。那边吴用发现晁盖动向,当即慢慢聚集众人,只朝晁盖那边杀去。
朱仝引着晁盖到得村外小路,看看四下无人,回头与晁盖跺足道:“保正!你好糊涂,怎生坐下此等事来!如今那白胜已供出你等,你等此生此刻方知离开!若不是我熟悉此间道路,只怕今日之事如何是好!”
晁盖讪讪地笑了笑,说道:“今日贤弟放得我离开,那何涛和时文彬面前将如何交差?”
“此事易耳!”朱仝一下,摸着颌下美须,说道:“就说此间道路错综复杂,难以寻找,故被你等走脱!保正权且放心,安心离开便是!只是不知保正今后易欲何往!”
“我与学究已商定,一同前往沧州,往柴大官人府上暂避。”
“嗯”朱仝点点头,“久闻柴大官人仗义疏财,济难扶危,当是一好去处!就此别过,还望保正一路保重!”
“保重!”
“我就说怎地迟迟抓不住人犯,原来是有你等这种孰职渎法的都头,今日但有某再此,你等休想走脱一个!”
晁盖、朱仝大惊,急忙看时,就见前方树上跳下一人,“张勇,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