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可有那郓城买来的梁风酒!”
晁盖微微捻须,似是非常享受众人急切的眼神,半晌开口道:“自是有那等好酒,方才能显出我等兄弟今日之功绩!”
“哈哈,不愧是保正!”
“说起那酒,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手上的动作越发地麻利起来,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之下,很快这二十贯金珠宝贝便被装到了车上。
晁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军汉,又看了看脸上满是笑容地众人,很有派头地挥了挥手,却不曾想到,他那“出发”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就听见声后传来一句话,差点让他咬到舌头。
“这么好的枣子,就这么洒了一地,不觉得可惜吗?”
晁盖等人大惊,自己身边有他人出现,自己却丝毫不知,这是何等危险!几人慌忙卸下车绳,转过身来,就见俊辰正蹲在地上捡着自己众人遗留的枣子,一旁的树下还靠着一个满身酒气的和尚和一个精瘦细小的汉子。
就见俊辰从地上捡起几颗枣子,轻轻搽拭来几下,便纳入了口中,边吃边道:“这枣子不错,很甜,就这样遗弃了,不觉得可惜吗?”
晁盖听了,和吴用对视了一眼,吴用开口道:“阁下若是喜欢这些枣子,自取去便是,我等全部送与阁下,就当交个朋友,如何?”说着一边示意几人做好准备。
“哈哈哈…”俊辰忽然爆出一阵大笑,“加亮先生好手段,只让刘唐从桶中多盛了一瓢酒,便得了那么多的金珠宝贝。当真是了不起。”
吴用见俊辰开口赞他,当下面露得色,就待抱拳说话。却不想那年轻继续说道:“加亮先生不给在下介绍一下这几位吗?”
吴用细细打量了一番俊辰,见其面容俊朗,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并不像那种凶恶之徒,当下也不知怎么的,不自主地一一介绍了起来,“这位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晁天王,这位是刘唐,这位公孙胜,这位是王伦………敢问阁下是?”
当听到“王伦、杜迁、宋万”三个名字时,俊辰心里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原本的几个仇人,今天居然走到了一起,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其实这还是要怪他自己,那日柴进将梁山给予了兄弟,导致后来王伦至柴进府上后,没有太好的地方可去。于是乎,王伦负气之下,带着杜迁、宋万二人离开柴家庄,在路过东溪村时被好客的晁盖挽留。当吴用设谋劫取生辰纲时,王伦为了露一手给柴进看看,毅然带着杜迁、宋万加入了晁盖一伙。
俊辰撇见吴用身后,面色一变,说道:“小可认为此时此地,你们既得了金珠宝贝,又何必要伤人性命!”说罢,朝众人身后一指。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无不变色。就见那白胜高举手中衮刀,直直地朝着一名虞侯的脖项砍去。
“不好!”
“白胜兄弟,快快助手!”
但是人的声音哪里赶得上刀的落下,眼见这名虞侯就要命丧刀下,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块石头,居然后发先至,打中白胜手腕。那白胜只是一个卖酒的闲汉,哪有多大的气力,当下“哎哟”一声,衮刀也随之落地。
眼见衮刀落地,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见刘唐快步上前,当胸一把拎起白胜,喝道:“你这厮,都已麻翻他们,取得金珠宝贝就可,做甚要坏人性命!”作势便举拳要打。
原本只要白胜说两句软话,也就没事了。谁想这家伙这时居然梗着脖子,对刘唐道:“谁让他瞪我来着!”顿时刘唐火气,就欲一拳捶下。
幸得吴用也赶了过来,一把拉住刘唐,厉声叱责白胜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要陷我等兄弟于不义吗?本来是劫富济贫的义举,差点让你这厮变成谋财害命,莫不是觉得保正太好说话不成!还不与我去搬东西去!”
眼见吴用都这般叱责于他,白胜顿时焉了。刘唐见状,一把甩开他,就见他嘴里不停地在嘟囔“都是他瞪我!”
晁盖眼见俊辰出手化解此事,当下心中好感倍增,上前抱拳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俊辰微微一笑,自顾自地说道:“眼下耽搁的有些久了,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至于小可是谁,日后你们自会知道,只是眼下还未到时候。”说罢,便转过身去。
晁盖还待再说什么,吴用赶忙上前两步,一把拉住晁盖,小声道:“保正哥哥,眼下我们在此耽搁太久了,莫不是会发生什么变故,还是即早离开此地为妙。”
不得不说,身为白纸扇的吴用,说话就是比旁人管用,短短几句话就说的晁盖立时点头,立时朝着年轻人一抱拳,说道:“告辞!”便带头推起小车离去了。
老大一走,剩下的人都赶忙回到自己的小车边,推上小车,跟上晁盖的步伐,唯独只有公孙胜面带笑意,朝着俊辰遥遥抱拳施了一礼,再行离去。
公孙胜的笑容,让他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牛鼻子不会是猜出我的身份了吧!不过也是,二仙山那个牛鼻子的能耐应该不比师尊差多少,他的高足能猜出我的身份,也不奇怪!”
待晁盖他们走远了,那个一直靠在树上,闭幕不语的和尚突然开口道:“俊辰,就这般让他们离去,怕是有所不妥吧,你叫上洒家下山,难道不是为这生辰纲吗?”
就见俊辰轻轻摇摇头,拍了一把时迁道:“大哥不见他们离去的速度似是比旁人要来的更快吗?再者说了,大哥觉得他们的车上会是些什么?”
智深有些糊涂了,摸了摸脑袋,说道:“不就是蔡京那老儿的生辰纲吗?”
俊辰无语,自己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会不够用,于是便给他细细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他们拉回去的全是一些破砖烂瓦。”智深不由拍腿哈哈大笑道。“既然你早已知晓,又何必来这一遭,莫不是你想拉那几人上山入伙不成!”
俊辰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昏迷不醒地杨志道:“我所为者,乃是此人!”
“乃是这个将门之后,为杨家累世名声所累的男人啊!”俊辰在心里暗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