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细看下从的头部的虫嘴有点异常。有些像是鸟的喙。
不等木子仔细琢磨,只间猛然张开一对黑色的翅膀。露出虫子的真实面貌,鱼身、鸟头。背生双翅。传说中的鲲鹏。
这次木子真真实实感受到了鲲鹏的存在,至少眼前这个是真实的,不过是一只神魂。
这只小鲲鹏神魂,展翅翱翔后没入人头大的鸟蛋当中。
鸟蛋微微震动后,木子的神魂听道鸟蛋内的咒骂:“你个混蛋,居然敢把我坐在屁股下面。卑鄙无耻的坏蛋。”
声音是一个稚嫩的嗓音,脾气不怎么好,一句话嘚啵嘚啵重复了百十多遍方才消停。
木子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开始的时候老脸还有些微红。可是后面骂多了骂时间长了,白衣青年也就无所谓了。
稚嫩声音消停了,木子反问了一句:“是我把你的神魂带回来的吧,不然你现在还是一颗坏蛋吧?”
稚嫩声音又激动了:“你才是坏蛋,你才是坏蛋。”
木子静静听完百十多遍,笑着问道:“鲲鹏是鸟还是鱼?烤熟了之后呢是鱼的鲜还是鸟的香?或者说是身体是鱼味儿,翅膀是鸟味儿?”
木子掌心涅槃焰升腾,恐怖的高温蔓延。
鸟蛋不说话了,安安静静躺在鸟巢内,时而颤抖两下。
木子把玩着手里的涅槃焰:“是在装死鸟还是装死鱼,不过无所谓。烤鸟和烤鱼的味道我都喜欢。或者是烤鸟蛋的味道,我也喜欢。”
说罢,青年作势前行,装出一副要动手开烤的架势。
鸟蛋顿时招架不住了,哭哭啼啼央求:“别杀我,我太嫩不劲道,油脂少不香甜。还有、还有这里是我父王的地盘,你若敢胡来,父王的少许残留气息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其实木子真不敢在鲲鹏巢里烤鲲鹏,不说别的,祭坛上飞走的天戈足够木子吃一壶了。
木子在这里威胁恫吓时,自己也有点胆战心惊。只不过比地上的鸟蛋掩饰的好点,听闻提及鸟蛋的父王,青年更加心虚。
脱口而出问了句废话:“你父亲是谁。”
鸟蛋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句废话。
“我父亲是鲲鹏王。”
木子收起涅槃焰,换做一副讨好的表情。
“行了行了,我用屁股坐你,也把你的神魂带回来了。算是扯平互不吃亏,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离开这里还你自由。”
鸟蛋试探着问:“你说吧?什么问题?”
“这碗水是什么?”
“海眼之泪。”
“海眼之泪真的是海眼的眼泪?”
“不是的,是我父王,也就是鲲鹏王的眼泪。”
木子倒吸了口凉气接着询问:“这碗海眼之泪放这里多久了,如何能拿走海眼之泪?”
鸟蛋老老实实知无不言:“,快一个纪元了吧,你取不走海眼之泪的。其实这碗水,就是蔚蓝星的这片海洋。任何器物碰触清水,相当于要承受整片海洋的挤压,还有父王当年留下保护禁制。”
木子伸出两个手指比量了一下:“就去这么一点点,你看你看俩手指肚都合缝了。就让我用手沾一点出来也行。”
鸟蛋的声音有点哀怨:“我又看不到你俩手指头合缝了,而且父王的禁制我解不开。这碗清水是海洋的母水。而不是江河胡泊汇聚,天上下雨掉落下来的外来水。”
“这碗海洋母水关系着整片海洋的根基,少上哪怕一丢丢,就会对海洋造成不可想象的生灵涂炭。”
“父王对此的重视非常之大,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能打这碗清水的注意。”
木子陷入两难,就算彼岸花瓣能轰开白色瓷碗的禁制又如何。木子面对的是选择父母的生命,还是选择海洋无数生灵的性命。这种抉择里往外不是人,抉择人身心受折磨。
白衣青年沉默了,鸟蛋或许是担心这人一时想不开,丧心病狂后又要烤鸟蛋。
神魂传音小声安慰:“海眼之泪对你很重要吗?不防看看旁边的宝骨有没有记载。”
木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就算有办法我也不会碰这里的海眼之泪。以后到了星空,找一处没有生灵的死海,在寻海眼之泪也一样的。”
鸟蛋哦了一声后不再言语了,生怕这主哪根筋搭错后,又开始想要烧烤。还是老老实实不出声的好,最好是被这人给遗忘。
的确可以找一片小一点,没有生灵的海域。封神界广袤无边,这样的海域一定存在。算是找了另外一条线索,也等于给自己暂时找了一个借口。
鸟巢内三件物品,剩下的就是另外一块骨了。沉下心后观察这块孤零零的骨,木子在上面感受到些许熟悉的气息,和鸟蛋以及琥珀里面的神魂有些相似。
青年带着疑惑问道:“这块骨是?”
鸟蛋如实回答,声音有点小微不可闻:“父王的骨。”
木子笑道:“是留给你的吧,鲲鹏宝术?为什么没有鲲鹏凝聚元力的法?”
鸟蛋怯生生回答:“我不知道。”
木子没客气,直接拆穿:“鲲鹏法在血脉中流淌,只要是纯净的鲲鹏血脉,出生后便可自行参悟。无需铭刻出来吧?”
鸟蛋心虚后开始哽咽:“别烧烤我,我、我不是成心欺骗你的。呜呜呜,父王你在哪里,儿子睡了一个纪元,醒来后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