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本正经的回了句,旋即刚要扭头招呼手下开门,却突然感到一股劲风莫名其妙的从自己身边掠过。
再扭头一看时,那负责人才发现,自己身边哪里还有刘怀东的影子?当下那人便是为之一愣,诧异的瞪大一对小三角眼。
然而有这会儿功夫,刘怀东则是早已经站在了小洲镇的中央。
这面积不算小的镇子里,一条小河不知从哪来往哪去,却贯穿了整个古镇。
原本小河两岸栽满杨柳,每到春夏季节,当鸟雀啼鸣与河水潺潺的声音同时响起时,再配上随风摇曳的柳枝,倒还真是一派人间仙境的画面。
不过现在,河里流淌着的,却是殷红刺鼻的血水,血水流淌间,时不时还会飘过一条翻起肚白的死鱼,河岸两旁的杨柳,也早就已经枯败不堪。
至于百鸟啼鸣就更别说了,此刻这整个镇子上,除了不计其数的感染者外,大概也就是刘怀东这一个能喘气的生物了。
当刘怀东身形出现在小镇中央后,没过多久,就引来了周围二三十个感染者的注意。
那些感染者用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刘怀东,许久后才反应过来,个个发出兴奋异常的咆哮嘶吼,张牙舞爪欢呼雀跃的样子,就跟一头饿狼遇见了让自己心仪的食物似的。
“吼!”
“嗷!”
“啊!”
不计其数的感染者们,就像是在用他们独特的语言传递讯息似的,告诉其他同伴这里还有个活人,不大会儿功夫,刘怀东的存在就这么给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整个古镇里所有感染者都咆哮嘶吼起来。
而这个起因导致的最终结局,自然就是几百上千乃至几千的感染者,都趋之若鹜的朝着小洲镇中间汇聚过来。
从天上来看这一幕,那些个感染者就跟大江决堤的江水似的,仅仅只是眨眼功夫,就将刘怀东整个人给吞没其中。
不过再仔细看的话,却会发现刘怀东此刻正站在小河岸边的一棵枯败柳树上。
树顶最高的那根枝丫,仅有常人拇指粗细,却是硬生生承受住了刘怀东这百十来斤的体重,这要是给牛顿他老人家看见,非得把自己棺材板子踹飞不可。
“我靠,太凶险了吧这也,稍有不慎那还不得让他们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刘怀东提心吊胆的咕咚一声吞了口涎水,傻呵呵的站在柳树枝上,低头看着下面那些比他更傻的感染者在前赴后继的朝同一个方向涌去。
与此同时,刘怀东也是不自觉将神识扩散开来,千分之一个刹那,一张无形的大网,便覆盖了整个古镇的上空。
一时间整个镇子的风吹草动,都尽数以画卷的形式成现在刘怀东脑海当中,只要刘怀东愿意,他就可以随时将画卷翻到任何一个地方。
几乎在同一时刻,刘怀东猛地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几分骇然。
“竟然还有非感染者遗留在在镇子上!他们是怎么做工作的,把非感染者留在这种环境里,感染刺豚病毒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啊!”
原本刘怀东是想以神识探查,同步掌握小镇上每一个感染者的身体状况,从而决定先从哪一个感染者开始入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给他收获到了这份意外的惊喜。
神识探查之下,刘怀东不光是发现这小洲镇上还有非感染者的存在,甚至能够确定那个非感染者,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但更让刘怀东心中焦急的是,在他的神识探查下,竟然有个病毒侵蚀脑细胞程度已经非常严重的感染者,就在那小姑娘附近。
二者之间,不过相距两米之遥而已!
刘怀东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刻意现身把所有镇上的感染者都吸引到同一个方向时,那个感染者却没有跟上群众的步伐。
但好奇归好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确保那个小姑娘的安全,毕竟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啊!
当下刘怀东便是皱着眉头,身形一个晃动,仿佛快要被风吹倒的纸人似的,在柳树枝丫上摇摆了一下,便瞬息消失不见。
缩千里之地于脚下一寸是什么概念?刘怀东紷不理解,但也觉得以自己如今这出神入化的身法造诣,怕也是跟道门中所谓的缩地成寸相差不远了。
眨眼功夫,刘怀东身形已经到了自己神识感知中的方向,那是一个造型相对简陋,空间也不是很大的两室小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