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两个老爷子都不在,他一蹿就到了堂屋。
爷爷和奶奶坐在炕头喝茶,爸爸坐在地下的凳子上,几个人兴致勃勃地聊着天,还在谈论着那三位客人。
“他俩……都到哪去了?”成钟刚进门就嚷嚷着问。
“我们也不知道啊,应该是到山上转悠去了吧,老年人瞌睡少啊。”
爸爸随口答话。
“噢,那我还回小屋去啦。”
成钟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影子。
就在回到小屋的那个瞬间,他已经彻底明白了。
雪莲成肯定是个女孩子,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
但是,成钟暂时还不想戳穿这一点。
他就装做不知道,这样才能更好相处,可以同吃同睡,才不至于惹来闲话。
等他再一次爬上炕的时侯,已经变成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其实,这会儿雪莲成早已经醒了。
就在刚才,成钟想要摸她脸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
她满心欢喜地盼望着那只温暖的小手,但这家伙发了一回呆,就奇怪地跑开了,真是气人。
听到成钟又折返回来,并爬着靠近她,她的心脏“呯呯”直跳,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
谁知成钟此刻满肚子坏水,正想着如何来个“恶作剧”呢。
成钟突然伸出手,把雪连成贴身的薄线衣撩了起来,一双手钻进了她的胳肢窝。
成钟的手很冰凉,又顺着她两边的肋条上下滑动,既刺激又奇痒难受。
雪莲成“哎呀”一声尖叫,又“哼哼哈哈”迫不得已地边笑边呻吟起来。
雪莲成实在受不了啦,双手开始乱抓乱挖,成钟手背上,瞬间便出现了好几条血印子。
成钟吃痛,这才停下手来,斜卧在雪莲成的身旁。
“你是小猫吗,怎么挠人啊?咝咝……”
成钟装做很疼的样子,故意逗着雪莲成。
“你的手太凉了,还挠我痒痒,我都快发疯了呵。”
雪莲成连忙辩解说。
接着,她一骨碌爬起来,压在成钟身上,开始检查他的手臂。
“哎呀,我该死,怎么真的挠破了这么多呀!”
等到看清了成钟手上的伤痕之后,雪莲成顿时大惊失色,托着成钟的胳膊,不知所措,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见雪莲成这副样子,成钟才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过了。
“是我故意装的,其实一点都不疼呢。
我们将来都是修行之人,这点小伤小痛的算不了什么,就当是你给小哥哥留下个记号,以后还好找些。”
成钟开始油嘴滑舌,反过来安慰雪莲成。
雪莲成顺势跪在成钟的腿边,挂着泪痕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成钟,一板一眼地说:
“小哥哥,是我错了!实在没忍住挠破了你的手。现在我向佛祖发誓……”
听到“发誓”二字,成钟也急了,直接伸手捂住了雪莲成的嘴,让她后面的话变成了“唔唔唔”的声音。
直到雪莲成憋得手脚乱舞,成钟才把手拿开。
“你让我把话说完嘛,这次不发誓行了吧!”
深吸一口气后,雪莲成说。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不敢把你逗急了。”成钟说。
“以后不管你是逗我,还是打我,即使整死我,我也绝不还手了。
请小哥哥千万原谅我这一次。
另外,千万不敢让桑吉大师和阿爸看见啊!”
雪莲成含着眼泪祈求成钟说。
“嘿嘿,他们看见了也没关系啊,我就说是雪里红挠的。”成钟说。
成钟最善于在这些小事情上撒谎了,已经达到了随机应变的水平。
在他看来,善意的谎言是生活中必须的。
“你俩说啥悄悄话呢,还不起床吗?”
桑吉大师掀开门帘走进来,徐守君也跟了进来。
成钟和雪莲成像是做了贼被人当场抓住一样,有些慌手慌脚。
他俩连忙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溜下火炕,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徐守君把嘴凑到成钟耳边说:
“刚才,我请了大师出手,选了一块好地方,那儿冬天都能晒着太阳,暖哄哄的,我非常满意,等到时间,大师会告诉你的。”
成钟一听,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但马上明白了过来。
他双手合十,向桑吉大师施礼,然后说:
“多谢大师恩典啊!日后大师但有差遣,我成钟绝无二话!”
“南无阿弥陀佛!成少侠言重了,你我算是忘年之交了吧,况且我还有事要求你呢!”
桑吉大师微微一笑,拉着成钟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