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笑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看洞顶曜日,已是过了午时,感觉伤口并不疼痛,轻轻掀开旧布查探伤势,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我的手臂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全都好了?难道刚才做了一场梦?“
他细细一想感觉不对,如果是发梦,怎么会有包扎伤口的布头?而且上面血迹如新,苦思良久也琢磨不透其中道理。
陈笑摘下旧布,站起身形就准备出洞,他目光四下游动,却一下又愣了下来,“这骸骨。。。”明明之前是洁白无瑕,现在却灰暗丑陋,这又是怎么回事?
接连的变故让他应接不暇但又毫无头绪,只能暂时不做理会,现在时候不早了,还要去山谷将工具和野狗带回,免得夜长梦多。
陈笑回到山谷将工具带在身上,用麻绳和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托架,拖着野狗回到村里。说来也怪,经过和野狗的搏斗,受伤流血又来回奔走,他却一点没觉得饥饿疲劳,好似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
下午的曜日异常炙热,村民们都已回家纳凉,村路上不见半个人影,陈笑将野狗拖到一扇朱门之前拍门等候。这是王家,在村里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家主叫王振,也就是小胖墩王闯的父亲。
静候不久朱门旁的一个角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王大叔,是我。”陈笑颇有礼貌。
这个王管家一看是他也笑着点头:“陈少爷,来找小少爷的?”
其实陈笑哪里是什么少爷,不过因为和王闯的关系,王家人待他都很客气,“我不找他,刚才看到一条野狗被什么陷阱困住了,我顺手将它宰了,拖回来看看王叔您要不。”
“哦?”王管家脸露异色,毕竟陈笑长的瘦弱,说打死一条野狗,就算野狗被兽夹夹了也不是易事。
他向台阶下望去,果然是一只野狗,看体型还是成年的,走到近前看血迹皮毛的样子确是刚死不久。
王管家点点头,扭身对陈笑道:“老爷早时还说,好久没个野味尝尝鲜了,你稍等片刻。”
说罢抓起野狗的头皮拎了起来,这一入手管家心头又是一动,这畜生少说也有六七十斤,却被年幼的陈笑杀死又拖着进村,小少爷这位朋友还真不简单,他也不多言,拎着野狗进门去了。
又过片刻,管家拎着一个米袋出来递给陈笑,又拿出10个铜币一并给了他,陈笑掂掂分量,袋中足有一斗米的样子,揣好铜币给管家道了谢,这才离开王家。
他却没有立刻回家,穿过家旁一条泥泞小路,来到一座茅草房前轻轻扣门。
屋里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啊?”
“是我,莫爷爷。”话音刚落房门就开了,差点撞到陈笑的鼻子。
“小丫头,你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陈笑的声调略带责备,却掩不住脸上的关爱之情。
“陈笑哥,你来啦!”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看样子年纪比陈笑还小些,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珠,圆圆的耳朵,小巧的翘鼻和微噘的小嘴,给这张小脸又添几分灵动。扎得高高的马尾上绑着一块碎花布,一身粗布的兰色衣服已经显得短小,还有几块补丁,小姑娘却不以为意,蹦蹦跳跳拉着陈笑进了屋子。
屋中摆设异常简陋,除了做饭的灶台和几只破碗,只有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子,几只青竹扎成的竹凳。
屋子的东南有两个土炕,炕下的柴火已渐渐熄灭,只有零星的火星闪烁。左边的炕上坐着一个老人行将就木,生命仿佛炕下减止的柴火般慢慢消失。老人头发花白满脸堆皱,一双眼睛竟是盲的,只有白白的眼瞳不见黑色。
陈笑进了屋后先问莫爷爷声好,和小姑娘嬉闹片刻,这才把手中的袋子放下,“圆圆,看我带什么来了。”
圆圆好奇的打开袋口一看,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加圆了,“陈笑哥,你哪来这么多米?”
陈笑故作神秘的小声道:“刚才遇到一只野狗,我想着能换些米面,就伸手一指,那畜生就死了,拿了它去王闯家换的白米。”
圆圆一脸不屑的样子,并不理会他的自吹自擂,眼睛还在盯着白米。
“别看了,一会眼睛再掉里拔不出来了。”陈笑调笑她:“快去拿个袋子。”
圆圆忙不迭的找出家里的破旧米袋,陈笑也不小气,一股脑儿的把大半白米倒进袋中,又拿出3个铜币交给圆圆,看着圆圆眼中冒出的小星星,陈笑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