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临君淡淡的问她。
“我……我在想,我没想什么。”她的应变一向不太好,突然之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来搪塞。
“在想萌萌是不是我的儿子?”他的语气依然平淡。
曹苒心中一惊,他居然听到那些人的议论了,还能这么平静!看来他们说的一定不是真的,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去灭口,也不对,如果他们说的不是真的,那小皇子的确是齐国质子,那他们岂不是在非议临君,他难道能不动气?
曹苒心一横,管他呢,流言又不是她传的。她抿着嘴点了点头。
临君嗤笑一声,“八卦!”
曹苒呆若木鸡的看着转身而去的临君,他刚才难道不是要告诉自己真相么?
她追着临君转身的背影,问道:“你不发表一下你的看法么?”曹苒最受不住这种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的滋味,着实让人着急。
“你很想知道?”
曹苒猛点头。
“如果萌萌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会昭告天下他的娘亲是我的女人。我可不像他们说的那样顾及女人未婚而有孕的清誉,清誉这东西只对丈夫一个人有就够了,不需要别人怎么看。”他缓步前行。
“你也不在乎你的属下怎么看你么?他们都误会你,你还这么淡定!”
“我手握百万兵马,若每个人的看法我都要去关心,那我岂不是要累死。我可以杀一儆百,但军中难得有件八卦的趣事,让他们放松一下也好。”曹苒结舌,让自己的八卦给别人做乐子,还做的这么轻松坦然,着实让她佩服!
“看,你知道了真相是不是就会觉得没那么有意思了?人性就是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一旦知晓了便觉无趣。甚是扫兴!”他摇着头,仿佛是曹苒扫了他的兴致。
曹苒眨巴着眼睛杵在原地半晌,这个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护送小皇子的军队由黎广带兵,曹苒和莲心与小皇子同乘一匹马车。
这一路上莲心对曹苒的态度还是疏远,她不曾问过曹苒那日为何消失,也不曾让曹苒对她开口解释,总是在曹苒一开口就找个理由避开或者干脆闭目养神。
曹苒只能尴尬的与小皇子相视一笑,她总觉得在崖下那几日自己与连心也算得上是好姐妹,她明白莲心对临君的钟情,也瞧出临君了对莲心的不一般,所以她理解莲心有些大题小做的误会她也是情理之中。她想,为了一个男人失了一个姐妹总是不合算的,何况他们之间又是何等的清白。
经过五六日的颠簸终于跨入了齐国的边界,齐国的疆土更加平缓,一路上视野辽阔,偶尔路过几个村庄,都是妇孺居多,有力气的壮汉都被抓去冲了兵。相比之下北燕和晋国的百姓的日子更好过些,起码曹苒没有见到过像齐国这样一个个冷清的村庄。
莲心和黎广偶尔几次谈话曹苒也隐约听到了一些,齐国的军力大致分为三股,一股掌握在临君手里,这一股是靠临君在北域的江湖势力北域盟的支撑;还有一股握在齐国的六王爷藩王手中;剩下最后一小股是握在齐帝手中的兵力。而这个齐帝在齐国朝政上的地位也已经接近名存实亡,他在藩王和临君之间的制衡也时刻把自己放在了命悬一线的位置。
两个月前传出小皇子在北燕皇宫失踪的消息,扰乱了齐帝的阵脚。藩王借此机会要求齐帝发兵攻打北燕,一举解除隐在朝中的北域临君的兵权。齐帝纵然担心小皇子,但他又不傻,其一,他当年将小皇子送去北燕做质子时就清楚的知道北燕的军权已经被临君架空,而临君手里早已不是一国之兵那么简单,他怎么会去以卵击石。无奈治国不济,藩王在朝中跃跃欲试,军权在手早已不将他放在眼里,藩王逼迫齐帝集结的兵马他勉强压制了两个月,他知道一旦开战必将生灵涂炭。
这也是为什么临君派这么大阵仗护送小皇子的原因。靠打仗夺取一个国家,临君不是做不到,而是这种血流成河的方式违背了他的始终。他要的是再无纷争,永无战乱的太平盛世,以战止战不是他的方式。
再有一日就到齐国的都城了,军队驻扎在一处山脊之上,站在高处可以隐约的瞧见远处都城点起了灯火。
一路疲惫终于就要完成使命,羽陵侯安排了守夜的士兵后,架起了篝火。大家围绕篝火席地而坐,小皇子拉起莲心央求着说要看看北燕的篝火舞到底长什么样子,篝火舞是北燕人最擅长的一种庆祝丰收的民间舞蹈,他只从宫里的小太监那里听说过,如今见了真正的篝火就兴奋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