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番王皓月的举动。
没多久,这李交泰果然握着酒杯走过来了。
“彭使者!有礼了!”李交泰脸上挂着的笑容便从人群中钻了过来,接着又说道:“远道而来,我李某人本应好好招待几位,我以同使馆那边交代好了,彭使者此趟回去便住那青龙楼去!”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李将军言重了!来,我彭某敬李将军一杯!”彭布被这李交泰三言两语说服了似的,原本脸上闷闷不乐神情,此刻早已笑逐颜开。
不过彭布的笑容很快便没了,喝过一杯后,便将头朝前伸了伸,随即说道:“不知这唐王可有定论了?”
“哈哈哈哈哈!此番宴会彭使者还不忘公事,真乃我辈之榜样也!…宴会后必将揭开分晓。”大笑几声过后,李交泰也学着彭布将头伸了伸,贴在其耳说道。
李交泰同彭布说完便重新回到了席间,没有走向蜀使那里去的意思,然而此时的蜀使也没多在意,早已沉浸在美酒佳人身上。这李交泰朝蜀使那里看了眼,脸上神情甚是得意。
“累死了,这货总算是搬完了。”邓载活动着筋骨,又是扭动脖子,又是转动手臂,接着问道:“内官,我们下人这用餐的地儿?”
“那自然是有的,二位这边请。”内官说罢,便领着二人朝这用餐的地方走。
接着俩人便被带到了露天的地方,离这后厨倒是很近,来来往往下人络绎不绝,不断有菜肴被端着送走,又不断又残羹冷炙被送回来,看来这宴会进程还没那么快结束。
“那啥…内官啊,我们不会是吃这残羹冷炙吧?”邓载抬起粗壮的胳膊挠了挠头。
“壮士说笑了,这残羹都是倒掉的,怎的会待各位如牲畜呢,若是这般以后谁还愿意接这活计?”内官用袖子遮住面轻轻地笑了笑。
“那是,那是!”邓载能这么问,便是想别人这么回。
“不过这用餐的地儿,确实不是什么富丽堂皇之地,就是这露天的地儿…”内官说到最后便不再多言。
“没事,这下人怎的上大雅之堂,只要吃食没问题就可以了。”邓载也没让这内官难堪。
领到地方后,内官跟后厨几人说了几句,便又迈着小碎步走远了,走时不忘跟俩人点头示意。
“师兄,你可真难伺候,还好你不是什么王公大臣,这不是妥妥的纨绔子弟加国家蛀虫?”
闻人星搬来一长条凳,又找来一壶茶水,两盏水杯,倒满之后便一口入肚,随即又倒满,再入肚,经此几番,一壶水便喝完了。
“师弟呀,咱这是干了卖力的活,讨个吃的不过分吧,你怎的……怎的说得这般难听。”邓载一面说着一面吃了一口鸡腿。
就在俩人坐在这露天处的时候,便有后厨的下人端来了不少吃食,这些吃食大多是做多的,或是菜品不佳难以登堂的,总之不是什么剩菜冷饭就是了。
这晚宴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太后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也就在拍手间,乐器声也戛然而止,随后便见太后开口说道:“各位,今日晚宴不仅是给各国使臣接风洗尘,更是迎接我女儿重新回到我南唐!”
南唐太后女儿何许人也?当年南楚与南唐多有战事,南唐处于弱势,为了与南楚交好,特地将前唐王与现太后的一子、一女送了过去为人质,那时的太后还不是王后,几经波折与动荡才迎回自己的儿子回来做了这唐王,而自己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南唐的太后。南楚此时送回公主,一是为了以表交好的诚心,二则是提醒南唐,别忘了自己的唐王曾是寄人篱下的人质,是南楚心生怜悯才放了这唐王回去,若不是此举,恐怕这南唐便不会像今日这般安定,早已争夺王位争得你死我活了。
晋使,楚时皆带了礼物,这礼物分量都极重,再观蜀使却是两袖清风而来,任凭谁来看,都无法拒绝晋楚的诚意。
接着便瞧见太后身后走出来几人,这几个人刚一走出来,蜀使的酒意便醒了一半,这几人在此前与这蜀使好像早已熟知一般,几人走出来同样看到了蜀使,几人四面相对,待到看清这走出的几人,台下蜀使突然便如五雷轰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范世瑾这才清醒了过来,想从酒桌中寻找魏玄成的身影,奈何寻遍了酒桌也不见其人,而宫门外老丞相留下的马车,也在此时挥鞭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