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刘从看着这范世瑾,一包子二三口一个,不是在吃而是在吞。
“南唐宫里来人召见我等了……是成是败就看今日了!”范世瑾很快便喝掉了一壶水,以及一笼包子。
刘从等人也没闲着,打点好物品后,便准备起身出这使馆了。
“不过各位,咱这兵器能带入这南唐宫里去么?”柏溪樾望着腰间两把剑。
刘从也握着腰间空阳门长剑,这剑很稀罕,若是搁在这酒楼,恐怕会有歹人给盗了去。
“带着吧,到时进宫门会扣押在那,还是入不了王宫大内,看你们是留在此处还是留在宫门处了。”熊敬崇将自己毛笔放入袖口之中。
“从弟你这剑是大掌教的,那老头对这剑就好似有感知能力一般,若是我等身死于此,掌教自会夺回。”柏溪樾似乎看出了刘从的担心。
“那我可带着了,以防万一。”刘从听了柏溪樾一言便放下心来。
“好了各位!启程!”不知何时范世瑾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馒头屑。
刘从等人相视一笑,便踏出了这客房,走过前台的时候,掌柜依旧在书写着什么,见此行人出来,便抬起头说道:“宫里有人替你们出了今晚的客房钱。”
“范大哥,这南唐的待遇还挺不错的!”刘从笑嘻嘻的说道。
“这要是真阔绰呀,就应当给我们升到朱雀间去!”柏溪樾不屑一顾,接着讲道:“王皓月大美人在那里!嘻嘻!”
门前早已宫里的马车候着,见此行人便上前问道:“可是蜀国来的使者?”
范世瑾拿出信函递给这人,这人看了看确定后便请此行人上了马车。
待几人坐稳后,这马车便缓缓启程了,不一会便能听到街上的热闹之声了,与昨日的冷清相比,今日就像是逢年过节般,叫卖声、吆喝声都大了些,拨开这马车窗帘,看向窗外的人群,这般境地仿佛到了另一地域,街上摩肩擦踵的人群,车水马龙的集市,人欢马叫不绝于耳。
“这建业倒也是挺热闹的!”范世瑾看着这窗外感叹道。
“跟昨日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这人就跟约定好似的,一下子便全在这大街之上了!”柏溪樾望着来来往往人群感叹道。
“范大哥,现在可以说了吧!昨日那店小二在你耳边说的是何事?”刘从倒没有想看窗外的意思。
“这南唐是太后专政,唐王年幼不过是摆设,为保自己地位稳固,还特意拉大将军做后盾…”想到这里范世瑾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只希望这太后是个明事理之人。”
“这亡国的预兆,其一有后宫干政,其二有外戚干政,其三有大臣干政,这都占三点了,南唐这国怕是大厦将倾,一木难支。”熊敬崇也开始担忧起来,若是这南唐出了状况,无力顾及其他,那出使北周的成功率便低了一半。
“啥干政呢…?”柏溪樾一旁不解的问道。
“除了王上本人,其他人干涉朝政,都会导致政局不稳。”范世瑾跟柏溪樾解释道。
“若此次只有我等前来还好,结果这晋楚都来凑热闹!”刘从虽听不懂几人所言,但这局势在自己看来还是很明了的。
“从弟所言极是啊,这般情况真是难上加难,虽一路上多有波折,我都没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范世瑾若有所思,随即便定眼看着窗帘上的花纹。
“那你们两位可有应对之策?”柏溪樾连忙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我与敬崇二位竭尽全力而为便可!”范世瑾轻轻敲了敲这窗沿。
这马车周围的人声渐渐小了、渐渐远了,等几位再看时,周围的路早已宽敞明亮起来,不再是满是平头百姓,而是拿着长枪站岗的士卒。
这士卒的铠甲也不似守门士卒那般,铠甲看上去精致许多,身甲为全鱼鳞状的小甲片构成,这小甲片打磨的极其光亮,若是阳光猛烈,说不定能反射出光来,不过士卒身上有颜色的布料,仍然为淡蓝色的,看来这是南唐统一的颜色。
“好像快到了,这周边人也少了,剩下都是士卒了。”刘从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
范世瑾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缓缓说道:“各位!准备好了没有?从现在起,便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范大哥…”刘从喊了声,手中的剑也抖动了起来,不知是刘从心潮澎湃还是这里暗藏杀机。
随即便听到车夫说了句:“各位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