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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发子!你咋来了?”
“啊!咱过来看看大哥!”
“哎呀!咱哥俩儿也有二年没见了吧?”
“可不!足有二年了!这一天天的,乱糟糟!也没个空儿过来看看大哥!大哥!挺好的吧?”
“还行!咱师父不也挺好的吗?咱这一天也是瞎忙,也没倒开空儿过去看看师父!”
“挺好的!挺好的!你这也是家里外头的!他挺好,你不用挂着!”
郑大杵子给初发沏了杯茶。
初发坐在郑大杵子办公桌一侧的长条木凳上,不时把手伸向他面前也有二尺远的一个铁炉子的炉筒烘烘手,然后再搓一搓。
“噢,发子!你来是有事儿吧?”
“啊!无事儿不登三宝殿!有点事儿!啧!这个事儿可能也不太好整!是咱一个朋友的事儿!”
“咱就知道,你小子没事儿是不会来看看你大哥的!说!啥事儿?”
“噢,咱有个朋友在咱这城里街上给人家拉脚。大哥你也知道,眼下,干啥容易!就那么一挂车都吃不饱!今儿个这一下子,明儿个那一下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他让咱帮着问问,看看在咱这货场上能不能有个活儿啥的!”
“噢--那行!你的朋友就是咱的朋友,咱帮着给踅摸踅摸!咝,这个事儿可急不得!得赶机会!”
“大哥!眼下,日本人硬气!铁道上跑着的车,拉着的货,那是不是差不多都是日本人的吧?咱琢磨,啧!这是咱自个儿瞎琢磨啊!那要是能在日本人那儿揽着点儿活可就好了!尤其是那日本关东军军队上的活儿--”
“诶?日本人的活儿你也敢揽?跟那帮子人你还能办事儿?日本人都横惯了!真真儿就是干完了活儿不给钱,你找谁说理去!再者说,那日本关东军的车都是军列,货从车皮上卸下来,一般都是他们自个儿有帮子人往外运,不用地方上的人!”
“啧!事儿倒是有这么个事儿!大哥你就帮咱那个朋友踅摸踅摸!这你就是帮咱!帮你老弟!要是能行的话不是更好嘛!诶?大哥!那要能--”
“这个,大哥只能说帮你踅摸踅摸!但咱估摸够戗!这个事儿,你要是真真儿想揽这个活儿,那也得匀匀空儿,得找机会。”
“那妥!大哥!那你可得当回事儿呀!”
“唉呀!你就放心吧!”
俩人儿又扯一会儿闲篇儿,初发就从郑大杵子那儿出来了。走出调度室,初发说道:
“大哥,哪天有功夫,咱哥俩儿在一块儿整点儿!”
初发说的是喝酒。
“那行!等你啥时再过来,大哥请你喝酒!”
“哎呀不用!咱还用大哥请?行!过两天咱再过来!到时咱请大哥!”
“唉呀!不用,大哥请你!要是咱师父有功夫,请咱师父也一块儿过来!”
“那妥!诶?那边儿的那节车皮就是日本人的军列吧?”
“是!那是日本人的军列专线!”
“噢--”
说话的功夫,一台机车在不远处的一条停车线上启动起来,喷吐着白汽儿,扑哧扑哧的,有点儿象是一个巨大的黑黢黢的怪物。
几天的时间里,荆志国把摧毁日本关东军覃县荆家沟东山工程的初步行动方案进行了细化。涉及到众多细节安排,真真儿就把荆志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