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说到根子上是为了发现和清剿那些个反满抗日阵营中人!可这一次日本人并不在意保安队那些个人,也不在意那些个人的枪,剩下的可就只有钱财啦!
可这个事儿,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势之下,就是荆志国也是不好问出口的!你家藏着啥东西吗?那恐怕没法儿这样问!人家藏没藏啥东西,这还真真儿就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得咋样应对眼下这么个局面?
那罗永已经就是个快要成精的人啦!到得这时,和荆志国两下儿议了议,自个儿就到院子里去了,保安股的那些个人这时已经就分布于院子的各处,这么做可不是为了给荆志义家压场儿,而是看看人来人往中有没有啥人可疑!顺带着还得琢磨琢磨这案子到底是咋个事儿!
刘胖子看到罗永从正房屋子里走出来,遂迎上前去。罗永看了看院子里的人,问道:
“咋样,有点儿啥眉目没有?”
“局长!那些个日本人好象是在找啥东西!”
罗永眼睛并不看刘胖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今儿个,罗永没穿他那身戴着警衔标识的制服,而是穿着便装。戴着一顶水獭皮帽子,穿着一件貂皮宽领儿大氅,黑色长裤,擦得贼亮的黑色牛皮鞋。他把手伸进那大氅的一侧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烟,从里面捞出一支,叼在了嘴上。刘胖子赶紧从自个儿穿着的警察制服衣兜里掏出一盒洋火,给罗永把烟点上。
“咝——”
罗永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地喷出。
刘胖子多少有些个奇怪,局长好象有话要说却又象是无话可说。其实,罗永是在等待。他在等待正房屋子里的人把要办的事儿办完。
正房的屋子里,此时只有荆志国和荆志义两个人。
荆志义把他爹荆继富委托白果说给他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荆志国。
到得这时,那还有啥说的了!荆继富在临终前说出的话,那可就是临终遗嘱啦!荆继富不糊涂,一辈子不糊涂!到得这时,荆志国和荆志义两兄弟那可都是眼泪汪汪的啦!荆志国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这时呆着的这间荆继富住着的屋子里的一切,睹物思人,一阵阵悲痛涌上了心头!
荆志义说道:
“国子,咱爹让你问咱叔,看看这个事儿这么办行还是不行。”
荆志国说道:
“哥,这个事儿恐怕还得你定!,你家那些个东西就是你家的!这个事儿,问问咱爹倒不是不行,但咱估计,咱爹也不会把你家那东西说成是咱两家儿的!咱两家儿从根子上说是一家人,但毕竟不在一块儿过日子,这个事儿该咋的还得咋的!”
“国子!这个事儿最好还是跟咱叔说上一说。一个是咱爹在临终前有这么个心愿,再者说,上辈人之间是不是还有啥别的事儿咱哥俩儿不知——”
两人正说话间,罗永回到正房里来了,后边儿还跟着刘胖子。罗永坐下后,看了一眼荆志国,又看了看荆志义,遂说道:
“荆科长!咱局里还有点儿事儿,咱得先回去一趟!也就一个多钟头就回来啦!”说过之后,罗永又把荆志国和荆志义逐个儿看上那么一眼,接着说道,“人去不能复生,还是要看开一些个吧!看看家里这边儿有啥事儿,警察局能帮得上忙的,咱罗永义不容辞!”
荆志国站起来说道:
“罗局长,让您费心啦!罗局长!您局里的事儿忙完了,可一定得回来呀!”
罗永回过头来,定定地瞅了一眼荆志国,然后扭过头去,说了一声:
“那是一定!说起来,这也是咱的活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