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石垒起身出去小解。
刚走出喝酒的雅间儿,就见走廊拐角处站着一个人,石垒定睛细看,那能是个啥人!
白果看到罗永石垒万仓仨人进了鸿滨楼,尾随于后,上了二楼,竟然还是上次他们到覃庄来时吃饭用的那个雅间。白果有些个纳闷儿!咋?这雅间被县警察局包下了是咋的!白果知道,石垒和万仓已经就看到了他,必定会找个由子从雅间里出来见他的!遂隐在了楼梯拐角处。
果不其然,石垒真真儿就从那雅间儿出来了!
到得白果近前,石垒问道:
“白大哥,你咋来啦?”
“石兄弟!是老东家让咱来的!老东家让咱跟您说,请你们在回奉天之前,务必到咱荆家沟再去一趟!”
“昨儿个不是才从你们那儿回来嘛!咋?有啥事儿吗?”
“老东家说,他有点儿啥事儿,昨儿个忘了说了!”
石垒瞅了瞅白果,又瞅了瞅对面的墙壁,心里可就翻了个儿了!石垒回答道:
“白大哥!你回去跟大爷说,咱这一两天就回奉天了,看看要是手头儿的事儿不急,咱和万仓明儿个下晌儿就到荆家沟去,请大爷放心吧!”
“妥!那咱就回去啦!”
“唉呀!白大哥!你还没吃饭吧!啧!这也没法请您进去一块儿吃点儿饭。白大哥,您就得多包涵了啊!”
“哎呀!兄弟,咱兄弟之间不用客气!”
白果干完了荆继富交办的活儿,从那鸿滨楼出来的时候,天儿已经就黑了。本想,老东家交办的事儿已经办完了,咱就赶紧往回走吧!可还没等到得城门,肚子却不争气了,“咕咕”地叫个不停,这才想起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从覃庄到荆家沟,那可还有四十里地哪!白果估摸着,不管咋说,半夜也到了沟里了,还是吃了饭再往回走不迟!
白果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佟刚。上次见到佟刚,可是人家佟刚请咱喝的酒,今儿个正好进了城,何不同佟刚再见上一见,兄弟俩儿在一块儿再唠唠!这样想着,一忽儿,脑袋里可就出现了那埋在了茨沟庙后身柴火垛下面的小泥鳅了!
佟刚那硕发货栈本也距鸿滨楼不远,但距城门却是有一段儿距离。还好,道儿熟,一忽儿的功夫就到了。货栈屋子里的灯还亮着。那佟刚本也没地儿可去,平素吃喝拉撒一应的事儿都在货栈。这时正在货栈的屋子里鼓捣晚饭哪!
兄弟俩儿相见。
那佟刚平素哪有人在一块儿唠唠嗑儿啥的,整天都是那些个揽活儿送货的事儿,这时一见白果到来,有些个意外,那高兴的劲儿就别提了!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家什,大声小气地说道:
“哎呀!老五!你来得正好!咱这几天正琢磨,你说这个老五这咋不来看看咱哪!还真真儿就来了!得!咱这也别做饭了,走!咱到外边儿吃去!”
佟刚说的外边吃去,就是下馆子啦!白果说道:
“妥!二哥!外边吃去倒是行!但可有一样儿,这回得咱做东!”
佟刚愣了一下子,说道:
“咋?老五?瞧不起二哥是不?那咱问你!是你大还是咱大?”
白果把自个儿的头朝后挺了挺,瞅着佟刚说道:
“您大!”
“这不就结了!告诉你老五,不管啥时你到二哥这来,都是二哥管饭管酒,等到咱到你那个啥荆家沟茨沟——再由你管酒管饭!”
白果眼见着佟刚在说道茨沟时,话头儿顿了一下子,知道佟刚想到了啥!
“那行!就听二哥的!”
“就是么!”
两个人出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