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那我魏家的地位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我说的没错吧?”
魏迟麟沉默,他虽从未对魏文秀全盘道出过他们的整个计划,但也未刻意要隐瞒她,而以她的聪慧,能看出来他们的意图并想明白个中关键倒也并未让他觉得有什么意外。
魏文秀见魏迟麟默认了,便接着说道:“爹,女儿明白你们的良苦用心,所以一直以来,无论你们让女儿做什么女儿都尽力配合,可是结果呢?这两年来,在您和姑姑的安排之下,女儿进了多少次宫,露了多少次脸,为了讨皇上欢心,女儿又何尝不是费尽心机,可结果如何?皇上或推或拖,每次都变着法儿、拐着弯儿地拒绝,甚至差点还顺手推舟把我许给周世友那个癞蛤蟆,你们不但没能把我送进宫,反倒还白白成全了几个根本没资格进宫的女人,甚至连我的贴身丫鬟如今都成了后宫的主子,您知不知道这对女儿来说,是多大的屈辱?皇上不但没有让你们的计划得逞,甚至一次一次地借力使力,不仅让我们魏家失尽了颜面,而且直接导致了如今后宫的局面更加复杂,朝堂的势力也跟着变化,你们不但没能如愿让魏家坐大,反倒是帮助了皇上更快地削弱了我们魏家的势力。”
“唉”魏迟麟不得不承认魏文秀确实所言非虚,不禁深叹了一口气,不无自责和懊悔地说:“我和你姑姑当年确实都看错了他,我们都低估了他的城府,更低估了他的谋略和手段。”
“不止”,魏文秀笑得些许苍凉,“你们还低估了他对凌羽馨的感情,虽然这两年他在您和姑姑的各种设计和朝廷后宫的局势驱使下,不得不接连接收了几个女人进宫,纳为了妃嫔,但却自始至终留着皇后的位子,没让任何一女人有半分染指。女儿虽然未入朝堂,亦未入得后宫,却也知道觊觎这后位的绝不止我们魏家一家,不止女儿我一人,但这两年来,无论朝堂上百官如何施压,后宫中妃嫔如何明争暗夺,皇上却始终顶着各方压力,让后位空置着,这意图自是人尽皆知。”一顿后,脸露疑惑和不甘之色地恨恨道:“女儿不明白的是,凌羽馨究竟给皇上下了什么迷药,竟然令皇上如此执着于非要立她为皇后,我魏文秀自问才貌皆不输给她,可为何就是得不到皇上的一点眷顾,如果说皇上原本只是不喜欢我,那现在,经过这两年来您和姑姑的不懈努力和安排,皇上如今已经可以说是讨厌甚至厌恶我了,每次见到他,我都可以从他眼中读出他那毫不掩饰的厌恶感。爹,您告诉女儿,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凌羽馨的存在。”
魏迟麟亦知道魏文秀所言非虚,看着她透着无比凄凉的笑容,想到她骄傲的心性和如今心中的委屈和不甘,顿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女儿,更产生了些许隐隐的愧疚之感,于心不忍之下,渐渐缓和了口气道:“文秀,爹知道你的委屈,爹也知道你恨凌羽馨,但你怎能因一时之气就擅自调用死士,爹一直觉得文杰浮躁沉不住气,遇事冲动不顾后果,常常教训他要他向你这个姐姐学习,可你这次唉”说着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知不知道你这为解一时之气的行为,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我们魏家可能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爹,您误会了,女儿并不是只为解自己的一时之气,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我们魏家啊。”魏文秀言之凿凿,“您想想,皇上一直让皇后之位空置,不就是为了等凌羽馨回京以后要立她为后嘛!这两年来,凌家和萧家在朝廷上的势力已经几乎可与我们魏家分庭抗礼,如今凌羽馨回了京城,恐怕不日就会被皇上召入宫,一旦凌羽馨被立为皇后,后宫中便不可能再维持如今太后和妃嫔分别掌管部分后宫事务的三分天下之态,必然要由皇后单独执掌凤印,统领后宫和掌管后宫一切事务,届时姑姑手中那仅剩的三分之一的权力都会顺理成章地被皇上收回,转而交到凌羽馨的手中,姑姑过往是如何对待凌羽馨的,爹您是最清楚的了,您想想看,就凭姑姑曾经对凌羽馨的所作所为,一旦凌羽馨得势掌权,姑姑日后在后宫的境况和处境会如何,难道不是可想而知的嘛?”魏文秀顿了一顿,一脸委屈夹杂着不甘之色地望着魏迟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