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转而看了一眼李青山,两人望着凌羽馨的背影顿觉有些哭笑不得。
待凌羽馨和白竹进了大门后,魏迟锋才问李青山:“李统领,究竟发生何事?你怎么会和凌小姐在一起?她说的刺客又是怎么回事?方才城门燃烟示警,与你们可有关系?”
李青山心系卓昊轩伤势,急着赶回宫,虽然知道魏迟锋昨日看到了偷溜出府的凌羽馨和微服出宫的卓昊轩,但他却不便名言卓昊轩微服离宫一事,更不能私自透露卓昊轩受伤的情况,于是简单交代道:“魏将军,凌小姐离府一事你就不要再追问了,在下也不便多言,至于城门燃烟示警,是有一群黑衣蒙面人要刺杀凌小姐,一路追到了城门口,惊动了守城士兵,那些黑衣蒙面人也够猖獗,竟然直接与守城将士交战,杀伤了不少士兵,所以他们才会燃烟示警求助,我们离开的时候,骠骑营正在追捕那些黑衣蒙面人,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但刺客竟然如此大胆,难保不会直接袭击凌府,还请魏将军务必小心防范,最好再多调派一些人手,皇上对凌小姐何等重视,魏将军也是知道的,如若凌小姐有何闪失,你我都担待不起,还望魏将军多费心才好。”
魏迟锋虽早已猜到了一二,但此刻听李青山如此郑重说出,仍不免有些震惊,遂认真说道:“李统领放心,魏某承蒙皇上信任,必尽心尽力保护凌小姐安危,绝不敢有任何懈怠。”说完转身对手下吩咐道:“速去多调派两个营来驻守,吩咐所有人加强巡逻和防范,不得有失。”
魏迟锋的手下旋即领命而去。
李青山随即抱拳道:“有劳魏将军了,”一顿后肃容接道,“魏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因你身负保护凌小姐之责,故而在下才将有黑衣蒙面刺客袭击她一事如实相告,好让魏将军早做准备和有所防范,但凌小姐是如何出的府你我都心知肚明,倘若真要追究,恐怕魏将军难逃失责之罪,所以无论是为了凌小姐的声誉、还是魏将军自己,还请魏将军守口如瓶,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魏迟锋自然知道李青山所言非虚,所以立刻配合地回答:“这个自然,魏某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了城门方向燃烟示警之外,其余一概不知,自然也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任何事,请李统领尽管放心。”
李青山这才放心,于是不打算再耽搁,立刻再度抱拳道:“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魏迟锋回礼道:“李统领走好。”
李青山随即便驾着马车向皇宫方向而去。未行多远,就认出了前方不远处的那辆马车正是自己先前一同买下,卓昊轩登上的那辆,心下不禁奇怪,怎么夏怀忠会将马车驾到此地,按理他们早该进了皇宫才是,微一转念间,便突然明白过来,必定是卓昊轩不放心凌羽馨,所以一直暗中跟着自己所驾的马车,直到亲眼看到凌羽馨进了凌府才走了返回皇宫的方向。
夏怀忠顾及车内受伤的卓昊轩,因而为求稳而刻意稍稍放慢了些速度,以免过于颠簸,而李青山则是空车前行,故而速度比夏怀忠所驾的马车自然快了一些,快到皇宫时,李青山也差不多追上了夏怀忠,守门士兵自然都是认得两人的,不过有些奇怪为何两人各自分别驾着一辆马车,按规矩要检查马车时,两人俱皆出示了御赐的免检出入腰牌,守将也只得放两人先后入了宫门。
到得寝宫门口后,李青山先行入内与赵德耳语了几句,赵德面色大变,立刻驱走了一众宫人,同时吩咐心腹太监肖福顺悄悄去太医院请张御医前来。
待见到宫内的太监和宫女都尽数离去后,夏怀忠这才掀开车帘,扶着卓昊轩下了马车。
赵德听了李青山所言之后,便万分担心卓昊轩的伤势,驱走一众宫人、吩咐完肖福顺去找御医之后,等不及夏怀忠将卓昊轩扶入殿内,便立刻匆匆步出殿外相迎,见到卓昊轩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愈发慌张和担忧起来,忙上前一同搀扶。
夏怀忠为了避免触痛卓昊轩的伤口,故而刻意一直搀扶他的右手。而李青山通知赵德时,只说“皇上受了伤,正在殿外的马车上”,却未及细说伤在何处,赵德大惊之下,自然也没顾得上细问,只急着驱走众人好赶紧接卓昊轩入内,如今见到状态奇差的卓昊轩便越发慌了神,本能地上前去搀扶卓昊轩的另一只手,在挽起卓昊轩左手的瞬间,才一眼瞥见卓昊轩的左后肩上满是血迹的伤口,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忍不住对夏怀忠和李青山厉声道:“两位统领是怎么护驾的?怎么会令皇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