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人能对我们这两个‘家仆’有什么图谋呢,相反,以他那样的身份,居然主动对我们这样的‘下人’出手相助,说明他是个好人。”
白竹想了想,觉得凌羽馨说得也有道理,但终究担心这么偷跑出府不太合适,“小姐您说得是,是白竹多虑了,但是既然那位公子是好人,又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想必不会在乎这一把雨伞的,我们还不还其实都不打紧的,就不必为了这事儿再偷溜出府一趟了吧。”
“那怎么行,在不在乎是他的事儿,但还不还就是我们的事儿了,虽然只是一把雨伞,但终究是借的,既然是借的就一定得还,更何况我都已经跟人家承诺了明日会去还,说什么也不能食言。”
“可是”白竹还想再劝。
“不必可是了,”凌羽馨斩钉截铁地打断白竹,“我说了要去还就一定要去还的,你若是不愿与我一起去,那我就一个人去便是了。”
“当然不是,小姐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白竹着急道。
“那你还不快把衣服和伞都收起来,明日我们要早些出去,辰时之前要赶到品香楼。”
“是,小姐。”白竹一脸无奈。
赵德在皇帝寝宫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卓昊轩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皇上,您可回来了,见到凌小姐了吗?”
卓昊轩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赵德微愣了一下,心下有些不解,既然见到了,怎么这种反应,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于是回头以询问的眼光看向跟在卓昊轩身后进来的李青山和夏怀忠,想要从他们那儿得到些信息,却不想从这两人脸上看到的却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赵德更为诧异了,但见卓昊轩的脸色难看,也不敢再多问,便改为请示他是否先换了衣服。
卓昊轩更完衣从内殿出来,见李青山和夏怀忠仍然垂首候着,便对他二人说:“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随朕出宫,怀忠你跟朕一起去品香楼,青山你先去凌府,如果馨儿还像今天一样遇到阻碍,你就帮她顺利脱身,暗中护送她到品香楼。”
“臣遵旨。”李青山和夏怀忠同时应声后便行礼告退。
赵德一听可着急了,“皇上您明天还要出宫去私下见凌小姐?这要是被太后和朝臣知道,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乱子了,还请皇上三思啊。”
卓昊轩眸色逐渐暗淡,“当年朕就是因为有这层顾虑,就是因为你的这句三思,才会使得馨儿被软禁在迟暮山庄两年,更因此而意外失忆,如今她不但不愿意进宫见朕,就连朕站在她面前,她都完全不认得朕了。”
赵德脸上掠过一丝愧色,但想起自己的职责,还是坚持道:“皇上,老奴明白您的感受,但您是一国之君啊,当初也是不得不顾全大局,更何况现在凌小姐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嘛,至于失忆,也只是暂时的,假以时日,她必定会恢复记忆的,届时自然就会认得皇上了。”
卓昊轩目光一凛,“假以时日!届时!你倒是说给朕听听,这假以时日是多久?这届时又是何时?”
赵德心下一寒,不禁垂下双目,不敢答话。
卓昊轩见状叹了一口气,“罢了,朕知你忠心,一切都是为了朕好,两年前的事,已无法换回,朕也并非要责怪你,但是朕原本是想着待馨儿回来后,好好补偿她,奈何她如今连进宫见朕都不肯,今日好不容易才与她相见,既然御医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和事物能帮助她恢复记忆,那如今朕可以做的,就只有尽力帮助她尽快恢复记忆了。朕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劝了。”
赵德无奈,不敢再多言,只得应道:“老奴遵旨。”
翌日一早,凌羽馨和白竹依着昨日的方法,再度顺利地出了凌府后门。沿途找人打听了如何去南大街,便直奔品香楼而去。
李青山则按照卓昊轩的交代,先暗中隐身于凌府之外,待见到凌羽馨和白竹顺利地出了府门后,便一路暗中跟随着她们二人,确保她们的安全。
凌羽馨和白竹顺着路人的指点,很快便找到了南大街,进入南大街街口时,凌羽馨便感觉到与她们昨日所逛的那条街相比,南大街显然更为宽敞,也更为繁华。
进入南大街后前行不多远便找到了品香楼,凌羽馨站在品香楼门前,微一抬头便可见到那块硕大的招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品香楼都比昨日所见的那些酒楼明显更大、也更为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