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卓昊轩的脸色越来越寒,李青山硬着头皮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陈述禀告完,便静默待命,一时间,房内静谧无声、针落可闻。
良久后,卓昊轩终于冷冷开口:“赵德,带几个御医去凌府,看看馨儿头上的伤有多严重,能否治好。”
赵德恭身答应了,忙急步往太医院去,点了三个医术较高的御医名字,带同他们一起匆匆出宫赶往凌府。
一行四人在宫门外与萧煜睿迎面碰上。萧煜睿虽无官职,却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此事满朝皆知,因而一见到他,赵德和三位御医反倒是立刻先行下了马,三位御医齐齐向萧煜睿拱手为礼,“见过萧公子。”
赵德也朝着萧煜睿欠了欠身子,“萧公子,皇上正在御书房等您呢。”
萧煜睿勒住马,对三位御医还了一礼,随即转向赵德:“赵公公,这是急着去哪儿?”
“回萧公子,老奴奉皇上口谕,正要带三位御医去凌尚书府上,为凌小姐看诊。”
萧煜睿皱了皱眉,沉默了一瞬后道:“那就有劳赵公公和三位御医了,但馨儿连日来接连遭逢意外,先是失忆以至于惶惑不安,又被刺客追杀受了惊吓,如今身心俱疲,还请几位待会儿见到她尽量依着她,莫要再吓到她了。”
三位御医接了赵德来传的皇上口谕,只知要去凌府为凌小姐看诊,便跟着他匆匆忙忙地出来了,具体凌小姐究竟何病,以及其他情况,赵德一概未提,他们自然也没敢多问,如今听了萧煜睿的话,都一头雾水,不禁面面相觑。
赵德则立刻答道:“萧公子放心,皇上担心凌小姐,所以才急着让御医去看看凌小姐头上的伤严不严重,老奴等又岂敢怠慢为难凌小姐。”
萧煜睿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直接朝宫里而去。
赵德和三名御医则重新上了马,往凌府奔去。
萧煜睿到得御书房门口,便见李青山和魏迟锋正背对着他,恭恭敬敬地垂首站立在殿中央,卓昊轩则冷着脸坐在龙椅上,虽隔得老远,但依然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
待小宦官通报后,萧煜睿入殿便直接下跪行礼,向卓昊轩请罪,“草民未能照顾好馨儿,令她受伤失忆,请皇上责罚。”
李青山和魏迟锋见状,互视一眼,立刻也同时下跪行礼,附和道:“臣亦保护不力,请皇上责罚。”
卓昊轩脸色渐渐缓和,“你们都起来吧,馨儿失忆纯属意外,岂能责怪你们,更何况你们沿途尽心尽力保护馨儿,护送她安全回京,朕当嘉奖才是,方才朕只是在为馨儿失忆之事担忧,以及刺客之事心烦,并非怪罪你们。”
三人这才谢恩起身。
卓昊轩问萧煜睿:“煜睿,馨儿如今怎样了,可有见到凌风飏,既是已回到家,有没有想起什么?”
“回禀皇上,馨儿见到凌大人了,但是没能认出他,虽然草民已向凌大人说明了缘由,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很伤心,另外馨儿对府里的一干
人也都没有印象,不过好在也没有太排斥,如今正由两个婢女照顾着在府里歇息。”
卓昊轩颔首,“朕已让赵德带御医去凌府为馨儿诊治,希望他们能有办法。”一顿后接道,“煜睿,沿途刺客的事,你怎么看?”
萧煜睿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适才草民在宫门口刚好碰上赵公公他们了,草民替表妹叩谢皇上恩典。”礼毕才淡淡答道,“刺客的事,草民未曾捉到活口,也没有任何证据,不敢妄加推断。”
卓昊轩几不可见地微蹙了蹙眉,转而望向李青山和魏迟锋,“两位卿家觉得呢?”
李青山先开了口,“回禀皇上,臣等虽捉了活口,却未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口供,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刺客不止一批,另外,有一批人虽然身着与刺客同样的服饰,但却帮助我们阻挡了刺客,而刺客一走,他们也尽数离开,臣未及细问。”
卓昊轩再次转头看向了萧煜睿,“煜睿可知这些是何人?”
萧煜睿未曾躲避卓昊轩的目光,坦然答道:“回禀皇上,草民想不出来会是何人所为,不过草民猜测,可能与前几日皇上询问草民之事有关联。”
卓昊轩沉默了片刻,对李青山吩咐道:“此事你亲自查办,不止刺客,还有施以援手的人,朕都要知道究竟是何来历,受何人指使的。”转而对魏迟锋道:“魏将军,馨儿在迟暮山庄两年,你保护的很好,朕自会论功行赏,但现在既然有人要对她不利,在查出究竟何人所为之前,恐怕你还得再多费心一阵,就由你负责带人二十四小时轮流驻守凌府外,保护馨儿的安全,即使馨儿外出,也务必派人跟着她贴身保护,若馨儿再发生什么意外,朕唯你试问。”
李青山和魏迟锋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