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请留步,在下这位朋友也是担心舍妹的病情,所以情急之下才会口不择言,还请大夫见谅勿怪。”萧煜睿及时挡住了老者的去路,诚恳说道。
“哼。”老者虽然因萧煜睿挡在身前停住了脚步,但脸上却显见依旧怒气未消。
萧煜睿瞥了一眼李青山,李青山只得满脸不情愿地对老者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了,还请大夫见谅。”
老者这才缓和了脸色。
萧煜睿随即问道:“大夫,如今除了多跟她说话之外,我们还可以做什么能帮到她?”
老者沉吟了一瞬,“可以试试多帮她活动活动手脚,或许能有助于促进她的血液循环,从而刺激她恢复意识。”
“明白了,多谢大夫。”萧煜睿说完看了一眼立于老者身旁的白竹,对老者道:“大夫,我们此次出行仓促,也未预料会有此等意外发生,所以未带丫鬟同行,稍后我们还要返回京城,如今舍妹如此情况,在下恐怕路上会需要有位女子贴身照顾,不知能否劳烦这位姑娘陪同走一趟京师,待我们回府后,便会派人送她回来,酬劳方面必定会重谢。”
老者听完立刻脸现喜色,一叠声地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实不相瞒,她是老夫的一个远房亲戚,因不久前家逢变故才来投靠了老夫,但老夫素来靠问诊为生,平日所赚也只够勉强养活自己,只可惜她如今也只老夫一个远亲,又是个女儿家,老夫也不忍心赶她走,但这样下去怕是反倒害了她,看你们的穿着谈吐必定是官宦人家,若你们肯收留她,对她是件好事,也是帮了老夫一个大忙了。老夫在此替她和她父母向公子致谢。”说着便要作揖行礼。
萧煜睿立刻抬手阻止了他,“大夫言重了,既是如此,那就留下这位姑娘吧,若她能将舍妹照顾好,在下定然不会亏待她的,倘若舍妹能够醒来,而这位姑娘自己也愿意继续留下,那日后舍妹也定会善待她的。”说着摸出了一袋银子塞到了老者手上。
老者掂了掂手中那袋银子,忙不迭地对萧煜睿千恩万谢。
魏迟锋自是知道白竹的身份的,如今看着这老者将这编出来的故事演绎的跟真的似的,不禁暗想:萧煜睿从哪儿找来的老头,竟是有这般好的演技,如果不是我认识白竹这丫鬟,怕是也要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了。正暗自思忖间,就听萧煜睿道:“麻烦魏将军派人送这位大夫下山吧。”
魏迟锋立刻吩咐手下照办,那老者于是喜笑颜开地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出了院子。
待老者离开后,李青山才愁眉不展地向萧煜睿询问道:“萧公子,如今凌小姐昏迷不醒,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如那个大夫所说,就算醒来了也会失忆或者神志不清,我们是否还照原计划启程返京?”
萧煜睿看了看天色后道:“先在此住一晚吧,若明日馨儿仍不醒,那我们就尽快回京,找御医为她诊治。我今晚会和这位姑娘在这里守着。”
李青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随即便和魏迟锋一起出去了。
待到院中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萧煜睿对白竹点了点头,白竹便立刻去门口往院中张望了一番,确定外面没人了便将房门和窗都关了起来。
萧煜睿随即出手解开了凌羽馨的穴道,片刻后,凌羽馨便从昏睡中悠悠醒转,缓缓睁开了双眼,待看清自己正躺于床上,而萧煜睿则坐于床边含笑看着自己时,一脸茫然地问道:“表哥?我怎么睡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萧煜睿笑着道:“你刚才从凳子上摔下来,大夫说你头撞得不轻,已经有淤血成块压到经脉,所以导致你失忆了。”
凌羽馨起先听完一头雾水,怔怔地看着萧煜睿,待看清他唇角眼底的戏谑时,才突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继而想起了是他七日前嘱咐自己要如何配合,待将所有的事情串起后,瞬间便恍然大悟,噘着嘴道“表哥为了帮魏迟锋可真是煞费苦心啊,那魏迟锋想必定是对表哥感激不尽了吧。”
萧煜睿笑意更深,“魏迟锋也很感激馨儿呢,若不是馨儿配合的好,也很难让皇上派来的人轻易相信。”
凌羽馨立刻来了兴致,“皇上派来的人是谁?真的完全相信我是今天才失忆的吗?那现在我要做什么?”不经意间余光扫到了站在门口的白竹,突然想起今日用过午膳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而此时她穿的衣服也与平时大有不同,脸上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萧煜睿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般,不待她开口问便已解释道:“白竹现在的身份是刚才来给你看诊的大夫的远房亲戚,是我为了有个人在我们回京途中贴身照顾你才将她暂时留下的,不过据那位大夫所说,他平日的诊金最多也就只能养活他自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