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样的危险,所以他不敢大意。
尽管知道这一天有可能会不期而至,可临到头来,还是有些许不甘心。
活了一辈子,戎马半生,今天就要这样走了吗……
“你,你知道吧,自从,那天看到陈哥你……你将那头雪怪一剑逼退,我,我就特别崇拜你,虽说面上没说,但我心中也期望着,有一天能想你一样那般强大……不过……就这样也好,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我们的缘分。”
有缘有分,有因有果,虽说这有点不怎么令人愉快,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笑得开心点,不过,眼皮越来越重,他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那困倦,让人无法阻挡的丧失之意。
望着挂在自己剑上,已经死去的大光头,陈义缓缓将清雨剑抽出,随着尸体倒地,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自己的左右两方。
蚩无良在左,贾仁慈在右,刚才他与已经死去的几个二转能者战斗的时候,此二人居然为了耗费他的体力,恢复自身伤势与体力而一直袖手旁观。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恢复,贾仁慈已经将剑意清理的七七八八,就算还剩下些什么,也不会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
而一身的伤势,依照他三转顶尖实力的修为更是不必担心,没有剑意阻挡,这伤势即使没人处理,也会自己缓缓愈合。
对面,蚩无良本身也没受伤,只是短暂与陈义的交手,稍微耗费了一点体力罢了。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依照贾仁慈与蚩无良的实力,二人联手,对付如今已经经历一番战斗,消耗大量体力的陈义,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只是,贾仁慈一点都不开心,他脸色阴沉的滴水,一帮手下全都死光,那些一转能者被陈义拿去当诱饵,活下来的几率小的可怜。
他从一个堂堂一支商队的首领,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货物更是损失惨重,就凭他一个人,就算打赢了陈义,除了勉强带上一个黑牢中的雪女外,近乎没有别的收获。
这次出商的损失,太大了。
“陈义,枉费我们诚心诚意的待你,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给你们住……你倒好,非但不感激,把我的人拿去当诱饵不说,如今更是将他们一一残杀,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去?”
贾仁慈言辞犀利,一脸悲痛与愤恨,哪怕是让陈义有一丝悔过,或者起伏的心境,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将会大大占据有利上风,甚至陈义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悔恨,怀疑,以及自我反省,那么,这场战斗打起来就会更容易几分。
不过,搞破坏的队友什么时候也是有的,蚩无良站在对面,皱眉道:“和他有什么好废话的,找点解决完了事吧!”
这句话说的实实在在,蚩无良已经迫不及待将陈义身上的那些缓解药拿来了,虽说直到现在,他身上的毒性还没有发作一回,可到底是一个威胁在身,有点保障总是好的。
而贾仁慈的言行,他则嗤之以鼻,根本没想用这种方法打击,或者削弱陈义的意念,因为他知晓,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陈义意志之坚定,连蚩无良自己都不确定比得上,一旦决定了的事情,那肯定会去做到。
更何况,陈义本身也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玩意,整个人除了修炼的功法秘籍不是邪功外,心性比之一些魔修也分毫不差。
想用人伦去拘束陈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蚩无良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不过,贾仁慈却是不知道,他如今心中还在暗自恼火蚩无良的插嘴,却是没有办法,哼哼道:“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这次我损失惨重,蚩无良,你答应老夫的那些东西,必须得再翻一倍。”
“随意。”蚩无良耸耸肩膀,一脸随意,实际上,天下一切,古往今来,都逃不了一个利字,如果不是他暗中许诺下贾仁慈干掉陈义之后,他会寄予的种种好处,那贾仁慈绝不会冒险与陈义撕破脸皮。
当然,这其中都说了是许诺,所以蚩无良并没有给贾仁慈太多实质性利益,这一点贾仁慈明白,他自己更是清楚无比。
可是也许是借助于人的从众心理,蚩无良终究换来了贾仁慈的短暂信任,决定与他联手干掉陈义,这其中可能是因为对方不认为他会返回,或者说就算反悔,对方也有把握来制衡他。
但是,实际上蚩无良还真没打算给贾仁慈什么好处,他本人一穷二白先不说,就算有东西,依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
最多他直接给贾仁慈一把刀罢了,而且这给刀不是送刀,而是直接捅对方一刀,把贾仁慈弄死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