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女人们为什么不……”
就在旅馆老板紧紧抱住老板娘,安慰地拍着她颤抖的肩膀,汉娜却猛然推开他……
“嘿,汉娜,你在干什么!”
“你们这些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因为女人们除了可以怀孕的子宫外就一无所有!”
汉娜咬牙切齿地从老板怀里挣脱,绕过柜台后笔直走向门外,在离开这间暗淡无光的小旅馆时,她又凶狠地回头瞪眼。
“而那些丑陋无知的只会以男人为尊的丑八怪们,对漂亮女人的嫉妒,就像我吃了放置三年的奶酪一样,令人作呕!”
“呵呵,所谓漂亮女人,在这个被愚蠢统治的世界里占几成呢,谁又能听到她们说了什么呢?”
明媚的阳光映在她半张白皙的脸上,折射出砖石般光彩,另一半却有些阴森,旅馆老板甚至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在这个角度下,只有比尔能看到她似笑非笑的嘴脸,还有眼底里迸发的不甘。
她在满脸震惊的旅馆老板反应过来以前消失在阳光灿烂中,并永远失去了下落,只是此刻老板还不知道自己丢了老婆。
他以为汉娜只是发神经,等她平静下来自己想明白了就会回来,而他已经想好该怎么惩罚离家出走后又回来的女人,反正床上的花样他学了很多。
只是许多令老板情绪高涨,新鲜有趣的玩法汉娜拒绝尝试,老板认为女人在尝试过后都会爱上它,甚至无法自拔。
望着汉娜离开的背影,旅店老板冲着比尔露出尴尬的笑容,毕竟在客人面前发生这种失礼的事,都是自己管教无方。
“抱歉客人,真是让你看笑话了,汉娜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不,都是我的错,大概是我想要知道的过去勾起了她不愿想起的过去,我不该因为一己之私让别人舔舐伤口。”
比尔叹了一口气,看到旅馆老板身后的酒架子上有几瓶被擦的干干净净的酒瓶,都是烈酒,而旅馆老板则再次抬头看表。
距离扣掉比尔的押金,还有半个小时。
“客人,这和你可没有关系,女人都那个样子,汉娜以前我也接触过很多女人,要不就是天天哭,要不就整天大喊大叫,让我心烦意乱。”
“说来这个女人还是被我外出旅游时从垃圾街里捡回来的,我也是看她没有别的女人的毛病,长得又不错才娶了她,没想到她和她们也是一个德行,过了两年好日子就跟我耍起来,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旅馆老板送送肩膀,
“在现在这个社会,哪还有像我这么好心的男人了,别看我这旅馆不大,能在蒙特城这个位置开旅馆,也需要不少钱支撑。”
“隔壁理发店的托尼可是找了一个身家和他差不多的女人结婚的,虽然那女人我在他们婚礼上见过一次后,到现在都不想再看到她长满麻子的脸。”
“不过她家里是做皮革生意的,虽然只是雇了几个老婆子手工做皮包,但在锡兰这种适宜旅游和休假的地方,具有传统地域特色的手工艺品可是和赚钱的好项目。”
旅馆老板在完全清醒后变得多话,又转身取出高档酒,在比尔眼前晃了晃,气泡透过棕色酒瓶,在暗淡的阳光下快速上升。
“客人,要来一杯试试吗,锡兰本地特产的白葡萄酒,在地窖里放了两年,我前两天才摆在酒架子里。”
“你也来一杯吧,就当我请客,我可不想像个孤独寂寞的吟唱诗人,自己坐在角落里喝酒唱歌。”
取出一枚金镑拍在桌子上,比尔面前马上出现两只干净的高脚杯,还有一只抽走金镑找零的手。
旅馆老板开心地起开橡木塞子,熟练地向杯子中倒出酒浆,比尔无所谓他的目的是什么,就算那个女人走了,他也可以继续从男人身上得到其他视角的旧时情报。
“好了客人,原谅我刚刚向你的抱怨,我也是被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的,你也看到刚刚她对我是什么态度,你是不是还有一堆问题想问呢?”
“的确还有一些问题,我只是大概了解一下就行了,在你经历过的猎杀女巫时期,有多少女巫被教廷抓住焚烧,你亲眼见过那个场景吗?”
喝了一口旅馆老板口中的高档货,比尔不禁皱了皱眉,这不是高档白葡萄酒该有的味道,是很明显的假货。
「所以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才慢吞吞地抿了一小口,不过我要是质疑他,会被告知这是锡兰地区特产的味道吧?」
「这个世界还没有有效的监管机构,我给研究院的提议还没具体实施,所以即使报警也没办法维护权益。」
放下高脚杯,露出难以形容的微笑。
“真是奇怪的味道,这就是你们锡兰地区本地葡萄酿造的白葡萄酒吗?”
“客人,您大概是初次品尝,所以还不习惯这种味道吧,这种白葡萄酒对身体还有好处呢,我这里还有几瓶珍藏,您也可以带回去给亲朋好友们尝尝。”
“……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接下来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旅途,拎着几瓶葡萄酒会加重负担。”
“哦,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旅馆老板失望地喝了一大口劣质酒,酒精辣的他眼泪直流,比尔这才敢相信这种白葡萄酒不是用工业酒精勾兑的。
又重复一遍问题,比尔对这位卖假酒的小商贩失去耐心,好在他终于回答,并再次看向身后巨大的古铜色机械钟。
“我不知道全世界范围内有多少女巫欧德教廷被抓住,但那次猎巫人协会也在城市外面伏击,所以听说几乎没有女巫逃掉。”
“而在整个锡兰地区的话,大概有几百个女人被大火烧死了吧,我当时还未成年,不被允许前往广场上围观公开行刑,听说女人们也不被允许围观公开行刑,我们只看到了最后的火刑。”
“对了,我当时听大人们说公开行刑是最刺激的部分,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女巫供出她们的伙伴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女巫们的惨叫从广场传到这里,那种声音很特别,呵呵,特别到让人兴奋呢!”
旅馆老板脸上忽然挂起有些癫狂的笑,他为自己回忆起那是的事感到高兴,并回忆起了另一种快乐。
那是听到女人们惨叫的病态的快乐!
比尔望着旅馆老板扭曲的脸,苍白的脸上充满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