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令胡弗对自己的血液充满质疑,他又用力抽了半管,全部注射进入比尔抖动不停的身体。
“不要装了,身体已经出卖你了,我知道你在硬撑!”
“阴影正在侵蚀你的身体,你马上就会痛苦得喊我爸爸,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
大笑声穿过石门向上攀爬,煤油灯光忽明忽暗,再次将他的影子照得膨大,仿佛要充满整间石室……
“喂……”
“你能不能别笑了,可能是我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小腿有点抽筋了,你不是医生吗,应该知道缺钙会肌肉抽动。”
“……”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不应该已经被阴影折磨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面对根本没反应的比尔,胡弗高涨的欲望想被泼了一盆冰水,即刻软了下来,没能如期得到想要的快乐,他的心中只剩下愤怒没有鸟!
而面对无法被侵染化为阴影之力的古怪能力者,胡弗脑中立马有了一些猜测。
“难道你也是使用阴影的能力者?”
“该死的,能阴影能力者少之又少,你怎么可能也会使用?”
“那么、你是来我这里、妄图夺走我阴影之力的人吗!!”
“……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比尔被胡弗揪住衣领,不过他完全不明白这个疯子是怎么将刚刚自己说的话关联到这种地方。
不过伴随着胡弗的血进入身体侵染,他对阴影之力的感应似乎增强不少。
「或许我应该再骗他给我注射一些内含阴影之力的血,叫唤几声会有用吗?」
「……」
望着面部狰狞的胡弗站长,比尔忽然将眼角耷拉下来,眉毛全部拧在一起。
“哎呀哎呀!好痛啊!”
“不、不要碰我,我的手断掉了,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撕咬!”
“该死的胡弗,你对我做了什么!!”
奋力扭动身体挣扎,在阴影之力进入身体以后,被黑雾啃食的威廉姆斯的身体恢复速度都开始加快,比尔重获行动能力。
而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让胡弗站长目瞪口呆,无法分辨真假。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又起作用了……”
“难道是,在他体内的黑雾延缓了阴影侵蚀身体的速度?”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胡弗站长疯了,还是比尔装得太像,这种恶劣的演技竟然没有被当场戳破。
不过根据胡弗自言自语的推测,比尔马上改变策略,在维持着原有痛苦姿态中继续喊出痛苦。
“救我,救救我!”
“不、你对我做了什么?它们在我体内打架!它们在疯狂啃食我的血肉!”
“你这个该死的滚蛋,我一定要让你后悔的对我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痒、好痒,快点放开我,快点放了我!!”
听到比尔的胡言乱语,胡弗站长快速陷入思考,连看着被自己虐得死去活来的人来一发的心情都不复存在。
他只是看着手中的针管,若有所思。
“前段时间在空气中搜集到的黑雾与阴影之力起了对抗作用?”
“虽然黑雾也能让人狂躁,但与阴影的本质来源其实有很大差别?”
在喃喃自语中,胡弗看着手掌,从上锁抽屉里取出一只棕色玻璃小瓶,里面还装着他搜集的最后的黑色雾气。
“我可以只剩下这点存货,也不知道黑雾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距离它消失已经有几周了,我需要培养更多黑雾才能从它影响的特殊力场中获得能力……”
“该死,还不是神秘源太难找了,普通能力者想要获得更多力量根本毫无办法,就连欧德教廷内只有当上主教以上的人才有资格接触那些东西。”
“愚不可耐的老顽固们,教廷就应该向女巫们学习,好好将巫术运用在延长自己的生命和保持强大与外表上,消灭那些真正的女巫对教廷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
“呵,答案当然是没有!”
脸色苍白的胡弗站长咬住瓶塞,用力拽下后忽然伸出手,将它们看似被笼罩在属于影子的手中。
滴答……
一滴血融入地上身影,黑雾忽然兴奋地奔向这滴浊血,它们很快就将血液吃得所剩无几,还打了个饿隔儿。
胡弗又小心翼翼地控制地上身影将这团珍贵的黑雾收集起来,装回棕色玻璃瓶。
“奇怪,以前我试着让阴影与黑雾融合时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最近连黑雾也受到什么东西影响,发生变化了吗……”
将棕色玻璃瓶当回抽屉藏好,胡弗站长终于将注意力放回比尔身上,既然实验证明黑雾和血液的确有互相干扰的效果,那在比尔身上发生的事就可以解释。
胡弗又将针头插入血管开始抽血,他需要继续让比尔被阴影侵蚀,最后成为反补他阴影能量的营养剂。
虽然继续这样做对身体会产生损耗,不过如果能成功,胡弗站长对阴影的掌控力和体内蕴含阴影之力的数量都将提升大截!
在已经损失了两管血的基础上,胡弗站长必须将比尔化为能量吸收,才能赚回自己投入的本钱!
污浊的血在针管里晃动不停,冲击着嫩白色管壁,爆起的血管在手臂上清晰可见,不过在他手臂上更加显眼的部分,是这条手臂早已布满针眼。
越来越多寄宿着阴影之力的血液被打入比尔体内,越来越熟悉的感觉逐渐爬上比尔多次受到伤害的脑袋。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一定会因为无法承受突然降临在体内的能量而导致死亡,对于普通能力者来说,阴影之力入侵对体内原有力量的伤害更加严重和痛苦。
不过比尔早就习惯了被黑暗侵蚀、阴影吞噬的感觉,最冷也不过寒冰刺骨,最痛也不过痛彻心扉直到麻木。
虽然不知道用痛苦换取能力是否是一件值得被倡导的事情,至少痛苦换来价值,哪怕是扭曲的价值。
脸上嘴里还在大喊大叫,表演那个变态男人最喜欢看的戏码,心中团意识的嘴脸却缓缓鼓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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