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酒吧。
一个面色冷漠的男子坐在吧台前,整整十个小时不说话,也不与任何人交流,阴翳的脸上黑沉如水,不断用酒浇愁。
他身上穿的都是世界级名牌,但却脏兮兮的,仿佛在地上滚爬过,最奇特的是,他右边的袖子空空如也,右臂齐肩膀处断掉,拿酒的左手也伤痕累累。
往细了看,额前、脸颊有大小不等的淤青伤痕,下巴处撕裂,周围的皮肤也被缝了好几十针,整张脸完全扭曲变形,看上去极度狰狞又丑陋。
这等畸形的差异,不是被何家赶出家族的何非凡又能是谁呢!
如今的何非凡,已如丧家之犬,钱没了,权没了,容毁了,身体也残了,他心里恨,恨何家为什么这么绝情,要将他赶出何家,流落街头,最最让他痛恨的是却是纪成。
甚至至今他都想不通是怎么得罪纪成的。
提起这些,他心里就冒出无名怒火!需要靠着酒精的麻痹,才能让自己尽量的不想起这些窝囊事。
“拿酒来。”何非凡又开始叫酒。
这会儿调酒师说道:“先生,您已经醉了,还是别……”
“少t废话,拿酒来。”
“那……”调酒师低声地说道:“您能不能把之前的先账结了。”
何非凡冷笑起来,叫嚷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何非凡,四大财团之一何家的何非凡,不认识吗?”
说完,周围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随后就是哄堂大笑。
只听那些人像是在说‘神经病’、‘这哥们喝多了’云云之类的话。
何非凡听在耳中,那叫一个气,想要发飙,却突然意识自己这张脸,如今谁还认识?
窝囊啊。
十分憋屈地妥协,何非凡就翻开兜,左掏右掏,就只找到一张信用卡,结果拿出去刷,还t被冻结了。
气得何非凡要砸吧台,叫嚷道:“老子是何非凡,会欠你们这几个酒钱吗?”
那调酒师冷笑着摇头,随手招来保安,准备将何非凡送到局子里去喝茶。
“慢着!”
旁边有个魁梧大汉突然走过来,将巴掌往桌子上重重拍响。
那调酒师看到这张脸后,就吓得退缩回去,其他保安也不敢再动手。
何非凡感觉到异样,就抬头来看,发现他旁边的人有些眼熟,惊疑道:“坦克?”
事实上,‘坦克哥’原是陈玖招的手下。陈玖招死后,坦克便再无靠山,在迟天涯面前也说不上话,如今已经另投到任成虎的麾下。
‘坦克哥’悠闲地抽着烟,也不看何非凡,冷笑道:“哟,这不是何非凡何大公子吗?怎么搞成这个德性?连酒钱都付不起了吗?”
“哼!老子用不着你来看笑话!”何非凡突然笑起来,笑得很不自然,不知是在冷笑,还是自我嘲笑,又或者在苦笑。
“呵呵吧。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坦克哥’将烟雾吐在何非凡的脸上,上去拧着何非凡缝线的下巴,冷笑道:“跪在地上叫我一声爷,这酒钱老子就帮你结了。哈哈哈哈……”
“去nd!”
何非凡立即挣脱,抬手就想打人,却下不下去手。
“哈哈哈哈……”‘坦克哥’双拍手,又好笑,像是讥笑够了,就对着那个调酒师说道:“这孙子的钱算我头上,让他滚吧。”
说完,‘坦克哥’边喝酒边盯着何非凡笑。
他手的兄弟们也捧腹大笑起来,还不断地‘吁~~~’、‘喔~~~’地起哄,搞得现场又滑稽又好笑,引得所有酒吧里的人都朝这里看。
何非凡脸色铁青,心里憋着滔天怒火,可是发泄不出来。想当年,他何非凡是何等风光,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
那股憋屈感,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无奈之下,何非凡就灰溜溜地离开酒吧。
离开酒吧大门,一阵凉风吹过来,冷得何非凡全身开始哆嗦,紧接着开始反胃。他扶着树干大吐特吐,几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吐完之后,口水还悬挂在嘴边上,何非凡摇头无力地自我嘲笑起来。“d,d!老子才不要做人下人。老子要让所有人都仰望我!”
狂吼完,就渐渐冷静下来,想找点什么擦嘴,却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突然有人递上几张纸巾到他眼前。
嗯?
何非凡愣了一下,如今没几人认识自己,还有谁来搭理自己?难道又是‘坦克’?
疑惑地正想开骂,抬起头却发现递来纸的不是坦克,而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年轻人。“纪海波?”
纪海波摇了摇头,将纸巾塞到他手里,不看他,一个字也不说,就径直走到路口那辆旁斜靠着。
何非凡多少知道纪海波的事迹,心里清楚,对方这时候没事是不会主上门来的,擦干净嘴后,就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说道:“你找我什么事?”
纪海波看后,先是冷笑一下,摇摇头,说道:“哼,真是个废物!”
何非凡听后,就想骂回去,却憋住了,点头说道:“我认倒霉呀!你纪海波如今是如日中天,看到我副模样,来嘲笑我两句,该你拽。可是你骂我,你又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