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上海,南遥刚好想去看看古婆婆,距离上一次见她已经快半年了,本来一涵跟她说让安宇下午陪她,她要去趟医院接她的妈妈。南遥拒绝了,她现在并不想见安宇,再者,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重新来到“天空之城”,南遥惊奇地发现这家店竟然正在重装,一楼的大厅里全是装修工人忙碌的身影,原来的那些书本都不见了。
她疑惑地走到门口,拉住一位装修工人问道:“不好意思请问,这家店,就是原来的“天空之城”呢,是搬走了吗?”
“倒闭了。”工人简短地回了三个字就赶紧去忙别的事了。
留下南遥一人凌乱在风中,她辗转去了贴吧,官网上各种查询信息,才知道原来古婆婆在去年十二月份,圣诞节那天去世了。上面有人说寄存在“天空之城”里的信都封存了,或许是被销毁了,总之这辈子那些收件人恐怕是收不到信了。
几经辗转,她找到了原来公司里的人,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她的心“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那里,因为她的信当初没有设置期限,交给古婆婆决定了。
电话挂断后,南遥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果然,令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被告知,她的那封信被提前寄送出去了,在古婆婆生病住院期间,她拜托店里的工作人员寄出去的。
傍晚,南遥拿着一束花去了墓地,找到古婆婆的墓地后她轻轻的将花放在了前面,没错,她买的是满天星,一般很少有人来这里会买这种花,但是古婆婆喜欢,这点她知道的。
南遥从包里拿了一张广告纸,垫在枯黄的草地上,然后直接席地而坐,她想和古婆婆说会话,大概也是她的心里话,除了古婆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和谁说。望着墓碑上笑的特别甜的古婆婆,南遥一股脑地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古婆婆,我的那封信您还是提前给寄出去了,我不知道加仑收到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吃惊?厌恶?高兴?最近一段时间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叫易俊,加仑也好,易俊也罢,我现在全然都没有兴致了。
我知道,我对加仑的喜欢那完全是一段青春的回忆而已,我喜欢的不过是我想象中的他,其实现实生活里真正的他我并不喜欢。我从朋友那得知,他和他的女朋友现在正处于闹矛盾期间,大概是因为加仑妈妈的原因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当然了,我也不想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我完全没有兴趣。
至于我现在谈的这个男朋友,易俊,真的是一言难尽,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到底喜欢他什么,甚至更多时候我都在怀疑我到底喜不喜欢他?
和他在一起完全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还是太天真,以为自己找到了纯真的爱情,以为对方真的很喜欢自己,而后来,我才慢慢意识到自己错了,我根本不敢把我和他的许些事讲给别人听。
我怕她们劝我分手,说我是傻子,其实我一点都不傻,我就是想单纯地喜欢一个人,单纯地对待爱情这件事,仅此而已。
您知道吗,易俊的钱包里还放着他前女友的照片,这点我一直都知道,他以为他不告诉我,我就会永远不知道,哼,怎么会。
那天和他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聊天,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想吓吓他,就故意绕到了他的身后,正准备压住他肩膀的时候,突然看到他正在看他钱包里的照片。
我差点就忍不住直接夺过来扔掉了,但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那一刻,我的心在止不住的滴血。我懊恼,我愤怒,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他才会念念不忘前女友,所以加倍地对他好,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越对他好,他越肆无忌惮。
你说人都是这样吗,我之前的“以为”都是错的吗?
我可以容忍他爆粗口,容忍他小气,容忍他对我没有那么上心,但是我真的无法容忍他忘不掉前女友,既然他还爱着她,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都说恋爱是甜蜜的,但是到我这为什么比黄连还要苦,每天晚上睡觉前一想到这事,就会很委屈,忍不住哭鼻子,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我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勇气说出分手。
这次我们又闹僵了,比之前的都要严重,他说要冷静一段时间,从那天到现在再也没联系过我,连过年的祝福都没有,我想我该放下了,但是我需要时间。
如果要我现在直接冲过去和他说分手我压根做不到,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我很痛恨自己的懦弱,很多时候我很羡慕小米。
我知道我得做个决定了,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慢慢放下对方,庆幸的是,我对他的好感逐渐形成的过程中早已被他消磨殆尽了,我想,我现在主要的困扰就只是要放弃“习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