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空了一样。全身的血液仿佛全部凝固到了一起,不再流动,围绕在心脏周边,那一刻,鲜活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重新翻了一下朋友圈,那条动态依旧像毒蛇一样高傲地对她吐着信子,十年,整整十年的爱恋,最终还是化为了一滩泡沫,风一吹,什么都不剩。
南遥好想亲自去问加仑,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回头一想,又有什么必要呢,事实就摆在眼前,毋庸置疑,没有必要再去多此一举,免的到头来只会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眼泪水不声不响地顺着眼角一直流到耳朵根,打湿了鬓角的几缕头发。南遥的眼睛颤抖着眨了一下,泪水肆意地奔腾而下
一涵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口,手里面叼着烟,吐出来的烟雾打着圈向远处蔓延,南遥的事情让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沉思了会,她掐灭烟头,离开房间,站到南遥房门口,踌躇了下敲了敲门。
进来后,看到南遥一蹶不振地躺到床上,一涵心里五味陈杂,她走到床边坐下,叹了口气说道:“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挖不到的墙角,他又不是结婚了,哪怕是结婚了又怎样,抢过来就是,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话,南遥死灰复燃的眼睛一亮,随即摇了摇头,眼神迅速暗淡了下来,她坐起来,对一涵解释道:“那样的爱情就变味了,没有了最初的纯粹,就算得到了又能怎样,我并不会开心。”
“对你来说,纯粹的爱情比得到他都要重要?”
南遥苦笑着点点头,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我愿意祝福他,更加希望他可以和这个姑娘长相厮守,不要给我半点臆想的机会,那样我就满足了。”
“既然你都想通了,为什么还要哭让自己难过呢?”
“十年,我喜欢了他十年,这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漫长的岁月折磨了我那么久,难道我都不能为此伤心吗?我的眼泪又不值钱,与其让它憋在心里,不如尽情释放出来。”南遥释然地说道。
一涵摇摇头,她想到自己曾经的想法,跟南遥的差太远了,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有得到对方重要,只要可以和对方在一起,哪怕失去所有,用尽手段都无所畏惧。
想到这她忍不住反问道:“你没有那么爱他,不然怎会愿意他和别的姑娘厮守?”
听到这话,南遥摇摇头,随即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你错了,恰恰是因为我太爱他了,爱一个人应当给他自由。如果把他束缚在我的旁边他我都不开心,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哪怕是一丁点儿。”
“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只是记忆中的他,换句话说是你幻想中的他,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和他交流很少,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并不了解他对吗?”
南遥沉思了一下,点点头。“那是我整个青春的回忆,很美好,也许上天不让我们在一起是对的,不然以后这份美好要是被破坏了,我对爱情最后的那点念想都要被剥夺了,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听到这话,一涵的心脏“咯噔”一下,南遥的话句句戳中她的内心深处,她在想着,如果当时自己也和南遥一样的想法,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舒了一口气对南遥说道:“你想知道我过去的事吗?”
“如果你愿意讲,我倒乐意做个倾听者。”
“这样吧,今天太晚了,而且说来话长,这个周末你要是有空的话我慢慢和你说。”
南遥点点头,一涵过来轻轻抱了她一下,摸摸她的头发,笑着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挺羡慕你的,你的这个还会跳,但是我的这里早已停止了跳动。”一涵边说边指着对方和自己的心脏处。
临走时,一涵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手,突然问道:“瑶瑶,有人夸你长得好看吗?”
南遥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继续摇摇头。
“你的气质很特别,不笑的时候气质很凄冷,但是笑起来整个长相又偏甜美,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姑娘。”说完一涵便笑了笑,关上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一涵离开后,南遥兀自坐在床上发呆,她刚对一涵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的确,她很喜欢加仑,但是加仑最后没有选择她,南遥并不生气,她深知感情是无法勉强的,既然自己和对方真的没有一点可能,那就得拿得起放得下,不能苦了自己也叫别人笑话。
打定主意后,南遥舒了一口气,咧开嘴角给了自己一个笑容,用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然后握紧拳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加油,来日方长,眼前的失恋并不能算是什么。
周六,小米要和男朋友约会,一大早就出去了,一涵便约南遥去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坐坐,刚坐定,对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