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扯远,讲重点,然后呢,遥遥他有找你说和你一起走吗?”小石不耐烦地打断了文文。
南遥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和他大学四年几乎没说过话,他怎么可能来找我呢。”
“说的也是,不管那个智障了,本来还想说让他照顾一下你,但一想到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就觉得还是算了。”小石拧着眉头说道。
大家熄了灯,南遥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其实有一件事她瞒了大家,就是在她签了三方后的那天,她联系了加仑,那个她从初中一直暗恋到现在的男生。
南遥大学一直没谈恋爱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心里总归放不下,一件事没有去尝试,总会一直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尝试一下,然后就让自己陷入死循环里,怎么都走不出来,这大概是所有人的通病吧。
其实她也纠结了很久,想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了,后来觉得不如问问,问一下总归没问题,反正他和他女朋友已经分手两年了。想到这,南遥找到了他的微信,随便扯了几句,这几句让她知道加仑还单身,他也还在那个城市。
这短短的几句话,却唤醒了南遥内心深处埋藏了四年的情感,她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但大学的四年也不再期待于他,不是不喜欢了,而是这份令人忐忑不安的喜欢被南遥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但是现在,南遥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她天真的以为老天在给她机会,那份悸动再次被唤醒时南遥怎么都平静不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加仑,其实南遥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可能是无意中的那一抹浅笑,也可能是那份独特的干净气质,又或是那令人心动的酒窝,总之,南遥沦陷了,义无反顾。
伴随着对加仑的幻想,南遥进入了梦乡
凌晨五点,南遥枕头边的手机准时震动了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心翼翼地起床,默默地穿好衣服,然后去洗漱间简单洗漱了下,就轻轻地拖着行李箱准备偷偷离开宿舍。
这是南遥的计划,她不想经历那种离别时大家哭的稀里哗啦的场面,光是想想就心痛地受不了,所以她决定偷偷地早点离开。她在桌子上给大家留了张纸条,便轻轻地带上了门。
但事实上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萌姐,小石,文文捂在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她们的啜泣声跟外面的雨声混在了一起,滴答滴答,一直敲打着心脏的深处,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
三个人好似心有灵犀,都默默地自己哭泣,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其实已经醒了。毕业季就是这样,当离别真的到来的时候,剜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说到底,人还真是个感性的动物。
南遥拖着行李箱到宿舍楼底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地面,给夏日的酷暑带来了一点秋凉。她将行李箱放在一侧,撑开伞,正准备进入雨中时,突然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穿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一条深蓝色牛仔五分裤,上面一件简单的纯白t恤。一张脸隐在一把藏青色的伞里面,南遥的心脏“扑通扑通”地急剧跳跃着,但当那把伞的主人将伞往上移了一点后,失望充斥着南遥的整张脸。
“怎么是你?”她吃惊地问道。
安宇挑了一下眉毛,冷冷地来了句:“那你以为是谁。”说着几步走到了南遥的身边,一手提起了她的行李箱。
南遥在一旁惊慌地说道:“喂,你提我箱子干嘛?”
真是猪脑子,安宇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随即放下箱子,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车对她解释道:“我开车过去,顺便载你一程,还来得及退票,把你的票退了吧。”说完也不等南遥同意就兀自重新提起了箱子步入雨中。
南遥知道今天要坐车,特地穿了一条深蓝色牛仔背带五分裤,但是看着自己脚上的小白鞋,她先尝试着把脚伸入雨中,又咬咬牙退了回来。前方的安宇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个智障在那磨蹭什么。
南遥心领神会之后,赶紧冲入雨中,心里面不住地滴血,买来还没穿两次的小白鞋啊,就这样毁在了雨水中,她心疼地哭笑不得地小跑着跟上安宇。
安宇将箱子放在了后面的座位上,对站在一旁愣愣的南遥说道:“你坐前面。”说完还不忘给南遥开门,她受宠若惊地收了伞坐了进去。
一路上,两人也不说话,南遥每次想说话的时候,只要稍微瞥他一眼,冷峻的那张脸就把她的话硬生生地堵回了嗓子眼。
后来南遥心想,不说话也罢,省的聊天还尴尬,反正自己又不喜欢和男生聊天,那我听听歌,顺便补个觉好了。
但就在她刚进入梦乡不久,一双魔爪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