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能听到这尊祖宗喊他师妹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瞎猫碰到死耗子,不小心把这位祖宗哄高兴了,二是她瞎猫踩到狗尾巴,她把这位祖宗惹毛了。显然,这是后者。
刚才想事情入了神才至于没有注意到他,话说这人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干嘛?”
“来看看你这个挨杀的死了没有,我喊你几百遍了,你死了没有反应?”
“你这种祸害都没死,我怎么能死,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听力不好吗?”
“我声音那么大,聋子都听见了吧,你说你没有听见?”
确实,不然此时的声音确实足够大,即使在百米外的人都能听见,不知情的还以为有人在吵架呢。
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苏挽歌不由也来了点火气,回骂道,“起开,你嘴漏吗?喷我一脸”
“你才嘴漏”不染伸手抹了抹嘴边因大声说话而喷出的口水。
“对了,你哪来的琴?你还懂音律?”不染问。
“云游时捡的,看着好看就带着了,至于音律嘛,略懂”
“那弹一曲来听听”不染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找了个地方坐下。
苏挽歌闻言一怔,其实,她不怎么会,基本是半吊子的水平,不过,尚可能入耳吧。“师兄,你确定?”
“快弹了,磨磨唧唧的”不染催促道。
沈清寒刚从后山回来,便听见了从他房舍中传来的可刺破耳膜,沙哑哀啼的声音,真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推开房门,看见苏挽歌一副刚刚抚完琴的样子。沈清寒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错了,苏挽歌同那人一点都不像,那人琴艺冠绝天下,和苏挽歌这折煞人的琴艺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又撇瞥见了苏挽歌对面的不染,整个脑袋严严实实的贴在了案台上。
沈清寒走过去,拍了拍不染的肩头,“师弟?”
只见不染恍恍惚惚的抬起头,眼神没有焦距,大喊,“师兄,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师弟,你怎么了”沈清寒疑惑的问道。
“哦,对对,该回去了,改日我再来啊”不染大吼着回答沈清寒。
沈清寒:……
不染踉踉跄跄的起身,腿软似的摇摇晃晃来到门口,扶住门把,用他看来是小声嘀咕,沈清寒听来是正常音量,苏挽歌觉得是没有声响的声音说,“站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跪”,又艰难的走出去。
沈清寒看向苏挽歌,走到苏挽歌身侧,问,“不染怎么了?”
苏挽歌扬起脑袋,神情自然的说,“大概是被我的天籁之音迷倒了”
沈清寒:……
突然看清苏挽歌手中的琴,沈清寒整个身躯一震。
半响才艰难的挤出几个音节,“这琴,你如何得来的?”
苏挽歌汗颜,怎么今天谁来都要问一下这把琴的来历?
“捡的”
“何处?”
“不记得了,怎么,师兄,你认识这把琴?”苏挽歌不免有些好奇,原著中可没有提到沈清寒还和琴有什么渊源。
“认识,这把琴,是我启蒙恩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