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关于你和凰皇族那一对仙魔姐妹的事,我就不问了。”
“嗯。”
“以后也不要再和她们……”二郎真君顿了顿,觉得要求她们一刀切地划清界限未免太不近人情,只好说:“以后不要和她们太过亲近了。”
“嗯。”
二郎真君微微眯眼。但贺毓婷灼热的眼神太受用了,他满心舒坦,暂时撇开了那一缕困惑。他转入正题。“现在你能不能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转变成阿萨辛这件事?”
“嗯。”
嗯?二郎真君挑高眉,心里直打鼓。难道是焚天那一顿猛击把她打傻打残了?难道他一口仙气渡过去都补不齐她的魂力?二郎真君顿时后悔了,早知现在当初应该立刻收了焚天的残魂才对,就不该再放他一条生路!二郎真君想了想,把贺毓婷拉过来轻轻地吻她。
贺毓婷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颈子,回应他的亲吻,与他辰齿纠缠。等她终于从混沌中清醒、察觉到这个逐渐加深的亲吻背后真正的意图时,已经无法抗拒。她要退离,而一向掠食掠惯的二郎真君怎能允许她半途抽身?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迫她持续向前迎入他的侵袭。他用更凶蛮的态度加大仙气灌输的强度。贺毓婷又气又窘,呼吸一度中断,整个人卡在飘飘欲仙不上不下的状态里。她学着二郎真君先前的动作轻咬他的下唇示警。第一次轻咬的力度太轻,二郎真君的呼吸更急促,喘息更粗重。第二次加大了力度咬他,反而促发了某种潜伏的狼性。贺毓婷觉得自己要被推倒了。哪怕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之势,渡过来的仙气也源源不绝没有中断。贺毓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第三次,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二郎真君吃痛,满嘴是血地退开。他震惊地看着贺毓婷,十分生气地控诉:“你咬我?!”等他看清贺毓婷泪流满面的模样,一腔戾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边在流泪,那边在流血。
贺毓婷一边哭,一边从背包里抽出备用毛笔往他脸上划了一把叉,糊他一脸春泥。她觉得这点治疗还不够,又比划出一根握针插进他脑门里。关键是这些动作浑然天成,她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就给二郎真君治疗。一边治疗还一边哭,一直哭到打嗝。二郎真君哪怕再大的怒火,现在也丢到爪哇岛去了。他又气又乐,只好把泪人儿先揽进怀里顺毛拍抚。“怎么睡一觉醒来成了个大哭包?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龙九只是消失了,不是我杀的。二郎真君大言不惭,自动忽略了曾经枪挑阿萨辛然后甩给肉t的事情。
云烟侍女笑嘻嘻地端来一杯温水。二郎真君亲自服侍她喝下。
“不亲嘴。”贺毓婷顺了气便这么说。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不妥:不亲嘴?那怎么行!她可以很贪恋她老公的!“亲嘴可以,不要渡气!”为免二郎真君起疑,她连忙补充:“你再喂我仙气,我就会吃不下饭了。”
二郎真君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咧开嘴无声发笑。其实他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渡太多仙气。她现在体内魔性未除,若以这种方式哺以太多仙气养成了习惯,恐怕会激发潜伏的魔性。这就相当于用血食饲养恶鬼,危险性太高。他更希望贺毓婷用食补的方式慢慢补回魂力,就象之前一样,多食多补。一想到此,二郎真君就气闷。他好不容易替她把魂力补实了,结果她又玩变身的把戏,还刻意对他隐瞒……如果她老早对他坦承,又怎会平白惹来一场祸事?想到阿萨辛缩成一团魂力尽失的模样,他心中便感到焦灼暴戾和绝望。
二郎真君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正色道:“现在你给我说说,变成阿萨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刚刚抛出来,他蓦地想起上次在荻花后宫里撞见的阿萨辛——满园花色不及那半身遮都遮不住的吻痕。二郎真君呼吸一乱,胸口急剧起伏。“上次我去荻花后宫找你,那个阿萨辛也是你!?”
贺毓婷忍不住啧了一声。
啧?!二郎真君瞪大眼,满脸铁青。他抓着贺毓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来,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