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姑娘,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吗?贺毓婷脑中有模糊的白芒划过去,象流星一样快捷,她捉拿不住。
二郎真君看她迷茫的表情,便知道她并不记得前世所有的事情。他心疼地把贺毓婷搂在怀里揉了揉。“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你只需要明白九姑娘和九霄玄是两个不同的人就行了。”
不同的人?贺毓婷骇然。“那你为什么不拆穿她?”
这么说,就太冤枉二郎真君了。二郎真君十分委屈。“拆穿?我第一次见面不就拆穿她了吗?”当时看贺毓婷一脸震惊加淡定,他还以为她知道九姑娘的身份。没想到这就是一个糊涂蛋。别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倒好,正好颠倒过来揣着糊涂装明白,连带把她一世英明的相公也绕进去了。贺毓婷捶了他胸口一拳,嗔道:“没见过这么夸自己还贬老婆的。”
二郎真君松了一口气。之前只要一提到九姑娘,贺毓婷就搭拉着一张脸,搞得他也十分不安,也找不到症结在哪。结果他是完全没料到,贺毓婷是真没认出此九霄非彼九霄。真假美猴王,有理说不清。二郎真君绵绵地吻着贺毓婷的脸。“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才没有。”
“还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九姑娘?”贺毓婷弄清了是非曲直,已经从善如流地改口称九姑娘了。
二郎真君顿了顿。“这件事,牵涉的方面太广。”
贺毓婷挑眉。
“你只需要记得,我永远和你站一边就行了。”二郎真君真诚地说:“我永不负你。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贺毓婷仍然挑着眉,脸却红了一圈。他们之间的联系,经过三千年的生离死别仍然能牵系在一起,很多事情早已不言而喻。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她就真的是白活了。但是那个九姑娘分明三千年前的故人,现在突然出现在这儿,必定与三千年前的旧事有所牵连。经过了三千年,贺毓婷不明白还有什么旧债冤债能延伸到现在仍然纠缠不清。
二郎真君紧了紧她的腰,叹道:“我暂时需要她活着,是因为她大胆找来这儿明显受人怂恿。一方面我确实想顺藤摸瓜把背后谋主找出来,这个人一定和你今晚被人悬赏有关。如果不除掉这个隐患,日后也要让你不得安生。”
贺毓婷心下一暖。她靠在二郎真君的胸口。“那第二个方面呢?”
二郎真君嘴角勾出一个冷笑。“她身上确实带着我想要的重要宝物。想来那宝物就是她进入这世界的门票。既然对方有意拱手相送,那我当然要不客气地取回来了。”
“什么宝物?”
二郎真君没有吱声。
“你要拿那宝物做什么?”
二郎真君依然不吭声。
贺毓婷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既然想要,为何不第一时间就夺过来?”她认识的二郎真君可没有客气到对对手也彬彬有礼的程度。
“那东西暂时不能取。”二郎真君叹了一口气,“取了她就没命了,我还怎么追查背后主谋?”
贺毓婷一阵寒颤,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九姑娘的出现远不如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张极大的蛛丝网正张开来,意欲捕获猎物。她默了一会,又问:“既然九姑娘如此重要,你把她栓在身边也是情有可缘。可是,有必要连住的地方也要挨这么近吗?”贺毓婷不知道她一脸哀戚之色,看得二郎真君一阵心荡神摇。
二郎真君忍不住长叹。“你以为我待见她留在这儿吗?实在是你今晚出了意外,惹得另外一尊活菩萨大怒,现在潜进帮会来侍机而动,想把这祸胎扼杀于摇篮里。我防了外面取她小命还要防帮里的人取她小命。”
“啥?”贺毓婷愕然。另一尊活菩萨?谁?“那是谁?和我什么关系?”
这一次二郎真君根本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一个长吻锁住。
“别问了,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