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鸡蚀了一粒米一样。
贺毓婷想像了一把二郎真君威风八面地坐在食堂里,左边花哥右边姚千依,然后他一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的模样。倒是和他前辈子处理军机重务的情景没啥差别。
两人约好了三个小时后再见面,去把今天的帮贡日常给做了。
贺毓婷刚一跨屋门,脑子里就响起“叮”的一声。她打开虚境,看见右下角静静躺着一个带惊叹号的邮件,微微闪烁着莹光。她打开一看,首先看到“来自——”立刻做贼似地关上房门。
来自阿拉木曲比。
贺毓婷暗暗骂了一声。她正想着曹操,曹操就来了。怎么还叫阿拉木?他现在的名字不是该叫牡丹吗?她重新翻开了邮件,里面内容简洁:“我在太原茶馆二楼的卧松听涛雅间。”
贺毓婷顿时犹豫了。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只交待了自己在哪,却一丁点儿也没提让贺毓婷干什么。幸亏贺毓婷一点就通,知道牡丹这是坐在那儿等着自己。他现在处境要危险多了,真实身份已经曝光,虽然还没有广泛外传,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玩家打boss已经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行动模式,不管他身上带了几两银子,保证有人抱着屎都要给他打出来的心情冲上来就是一顿狠揍。只要他头上一天顶着boss的光环四处走动,就会被人当成金光灿灿的野外boss一路尾随。
“他就不会好好回荻花后宫呆着吗?”贺毓婷恨恨地关了虚境,忙活自己的事情。洗脸、换衣……不成,索性洗个头发好了。万花谷的黑长直可不是浪得虚名,一头又重厚象一床褥被似的长发浸透了水再晾干起码得花三四个时辰!这样,就能完全错过与牡丹见面的时机了。贺毓婷呆呆地站在水边发呆。
她这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怯了?
不就是去和牡丹见过面吗?人家都发来邀请贴了,她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约在华山之巅,千岛湖畔杳无人踪的地方,还怕他奸淫掳掠不成……呸!这念头一闪过,贺毓婷先在意境里把自己呸了一脸糊糊。牡丹喜欢的是男人!嗯……好像也不太正确,阿萨辛那只能算是半个男人,严格地说是个不男不女的妖孽。反正牡丹喜欢谁,也不会喜欢顶着一张系统脸的小五巧巧。哪怕这个胸部省布料、个子俭长袍的身体里装着一个妖孽的灵魂。就算是用照妖镜也不可能照得贺毓婷原形毕露。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去见个面嘛!
不过手一搭在门把上,贺毓婷好不容易提振起来的气势又矮了下去。是了,她并不是害怕和牡丹见面。而是担心如何给二郎真君一个交待。那种“前夫,这位不算外人,他只是我的男宠”的念头又象做贼似地悄悄冒了出来。不管是东窗事发被二郎真君逮个正着,还是事后自己老实交待,贺毓婷眼前仿佛都在晃荡着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致。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她啪的一下给自己一巴掌。
瞎说什么大实话!男未娶女未嫁,二郎真君不过是个前世的夫君,还不准她一个活了三百多岁的天山老妖去见见自己的现任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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