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生与韩老海并肩溜达着。
朱开山皱着眉头,有些发愁。
“兄弟,怎么半天没有一句话呀?”
“老海哥呀。我只是有些发愁啊,这天公不作美汗了,可有半个多月了,地里面苗子刚刚称出来,就是要喝水的时候。这个时候断水,对秋天收成影响很大啊。”
韩老海呵呵笑道:“你们山东人呀,种庄稼真是一把好手,这片地在老瘸子手里的时候,都快要荒了,可是到你手里,这没两年全都成上等田,让人看着既羡慕又佩服。”
“有什么好羡慕的?庄稼人也就只剩下这点手艺了。”
朱开山摇了摇头。
“兄弟,别发愁,看见我这泡子水了没有?要用的时候,你说话。”
韩老海只能指自己家田地的一个小河沟,拍着胸脯保证道。
朱开山的是什么人啊?走南闯北的,眼睛要是不读的话,早就被人送进棺材里了。
与韩老海家相交几年,对这个人他早就心知肚明。
能够打下这么大片的家业,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别看平时他笑呵呵的,背后里阴着呢。
今天这么好说话,肯定是有所图。
远处传来喊叫声,随后传武骑着一匹快马远去,身后一个姑娘不停的喊着传武的名字,想要叫他回转。
朱开山看了两眼,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不用说,肯定就是这点儿事儿了。
不过,对于二儿子与秀儿的婚事,他倒是很赞同,秀这孩子乖巧懂事,干活勤快,又懂得理解,看起来应该还念过两年书。
绝对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可是自己这个儿子,就是一个野性的,恐怕不是秀的好归宿。
如果不是因为犹豫这个,他早就将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韩老海也是有些无奈,可是孩子就是孩子,他们老两口子也就没有这一个姑娘,姑娘喜欢人家的小子,他自然是得帮忙,要不然能叫爹吗?
今天不是第一次了,这段时间前后试探过几次朱开山的口风,对方都是咬紧牙口,装傻充愣,丝毫不露。
让老海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心底也有一点点的佩服。
不愧是在金场子混成大哥级人物的朱开山呀,果然是有些能耐。
韩老海是本地人,早就将朱开山家查了个底儿掉,左邻右舍打听了一下,当时收集到的信息,将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个朱开山,还真是不简单呀。
不但从老金空那里弄回来的金子,还带回了一大批收获丰厚的小弟,散布在方圆几百里之内,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富户,家里面都有大片的土地,手底下最少也有二三十名长工。
这些人都以朱开山马首是瞻,虽然是外地人,可是联合起来也是一片不小的势力。
也正是因为了解到这个情况,老海才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
他虽然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考虑,可是心底却不愿意承认。
不过这种事情本身就说不清楚,也没必要太计较。
“爹!爹!”
远远的有一匹快马急速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
朱开山听着有些熟悉,眺眼望去,发现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