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着那远处的雪山,一口一口地吃着饼,再饮着空间的水,很快就吞咽完了那块饼。
如果到了夜晚,坐在这样的高处,再遥望那皑皑的雪山,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当时的那个王朝的人,也一定在无数个夜晚,围坐在这张石桌旁边赏月聊天吧!
那时的他们,也一定不会想到,一个女子安坐于一座千年寂寞的空城之上,感受着一种可以触摸的空,倾听一份穿越旷古的静。此情此景,本身就应该是一首绝美的诗句。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宁肖初始听见,没有在意。因为这空城的废墟之上,哪怕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不会是她和旦柴的对手。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随时能离开空间的万年系统。
“轰隆隆!”
那巨响又开始袭来。宁肖还是打了一个哈欠,就对已经闪出空间,正欣赏着眼前一片废墟的系统说:“小柳,你去看看吧!”
“如果是旦柴所为,你就权当没有看到什么,直接回到我这儿来。如果不是,你就要去查个究竟了!吵死人了。”
“是,主人!”系统应了一声,就跃向了空中,像风一样地朝那响声肆起的地方遁去。
然而,又等了好久,宁肖终于发现系统还没有回到自己这儿来。这时,她的胸中开始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兆来。
“隆隆!”
这一次,宁肖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了。当那巨响再次响起,她就纵身跃步,直奔那响声而去。
当响声终止时,宁肖发现自己走进了一片形同朽木的丛林之中,林间泛出清冽的死寂之光。她似乎来到了属于雪域高原的那个地老天荒,遍地传奇的年代。
千年前的烽火台已经变成了遗址。古老的风在身边穿越,还有那静止不动的时间。有些声音藏在某处。但是,她听不见。
恍惚之中,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缕幽魂,可以这样永生永世地存在下去。
忽然,一个如时间一样苍老的女人,站在了宁肖的跟前。她在迫使宁肖相信,有一种人,她并不属于自己。她属于天地,属于时间的本身。
“小姑娘,你来!”她热烈地向宁肖招招手。
“哦!”宁肖就随着她,走进了一户属于雪域高原的普通农家。只是那墙已经风化,里面的每一块砖和每一块石头,随随便便地就能将人带回到古代,带回到那从末描述过的梦境里。
宁肖环顾四周,这哪里是家啊?分明就是一座庙堂吗!它的古老,只能让人不得不想起庙堂。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不,这是一截千年的朽木。
高原上那明明暗暗的阳光,在每个人的身上晃来荡去。于是,宁肖就在这样的阳光之下,与老女人聊着天,喝着青稞酒,再帮她生起炉子的火……
多么明亮的光线啊。宁肖和那个老女人一直在笑着,忙着,聊着。她递给宁肖一杯酥油,又端来一杯青稞酒。尽管,她和她都听不懂彼此说的是什么话。但宁肖还是那么认真地“听”着。
宁肖叫她“阿婆”。但是,阿婆听不懂。可只要宁肖开口叫她。她就咧开嘴笑,顺带着说出几句绵软的宁肖也听不懂的话。她那上了岁数的嘴里,已经古老得只剩下舌头了,再也不需要刷牙了,黑忽忽的。
于是,宁肖恨不得立即掌握她嘴中的方言,能听清她讲述所有她想倾诉的话语。因为宁肖相信这位阿婆一定会讲出一针见血的话来。因为生命和时间本身,就给了她太多的领悟和觉醒。
在这荒芜的世界里,宁肖愿意相信:这个家就是一个传说中的庙堂,她就是撑起这个庙堂的女神。可惜啊,一个直觉的本能在告诉宁肖:她不是,只是一个妖!
因为她那沧桑的脸,以及她那古老的舌头,就能让宁肖想起一句话来:枝繁叶茂的树木从来都没有资格支撑起庙堂。&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末世:仙妻横行&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